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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  (第9/9页)
家里地产的钱买的吗?有什么好骄傲的!”    诚站起来,瞪着雪穗,她还以凌厉的眼神。“我要睡了,明天还要早起。”她说“你最好也早点睡,酒别喝过头了。”    “不用你管。”    “晚安。”雪穗一边的眉毛挑了一下,消失在卧室里。    诚在沙发上坐下,抓住酒瓶,往只剩一小块冰的酒杯里猛倒。他喝了一大口,味道比平常辛辣。    一醒来,诚便感到一阵剧烈的头痛。他皱着眉头,揉揉视线模糊的眼睛,看到了雪穗坐在梳妆台前化妆的背影。他看看闹钟,差不多该起床了,身体却像铅一样重。    他想和雪穗说话,却想不出该说些什么。不知为何,她的身影感觉非常遥远。但一看到她映在镜中的面孔,他不禁觉得奇怪,因为她一只眼睛上戴着眼罩。    “你那是怎么了?”他问。    涂完口红、正在整理化妆包的雪穗停下手上的动作。“什么怎么了?”    “你的左眼,为什么戴着眼罩?”    雪穗缓缓转过身来,像能剧面具一般面无表情。“因为昨晚那件事。”    “哪件事?”    “你不记得了?”    诚没说话,努力想唤起昨晚的记忆。他和雪穗吵了几句,然后多喝了一点酒。到此时他都还记得,但之后发生了什么却想不起来,只恍恍惚惚记得非常困倦。但那之后他完全没了印象,头痛也让他无法回想。    “我做了什么?”诚问。    “昨天晚上我睡了之后,你突然掀开我的被子…”雪穗咽了一口唾沫才继续“不知道吼了什么,就动手打我。”    “什么?”诚睁大了眼睛“我没有!”    “你吼着,就动手了。我的脑袋、我的脸…才会变成这样。”    “我完全…没印象了。”    “也难怪,你好像醉了。”雪穗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向门口。    “等等,”诚叫住她“我真的不记得了。”    “是吗?我却忘不了。”    “雪穗,”他试图调整呼吸,脑中一片混乱“如果我动了手,我向你道歉,对不起…”    雪穗站着俯视他片刻,说:“我下星期六回来。”说完便开门离去。    诚倒回床上,凝视着天花板,试着再度回忆。但他仍然什么都想不起来。    9    千都留手上的平底玻璃酒杯里,冰块叮当作响。她的眼睛下缘有些泛红。“今天真的很开心,聊了这么多,又吃了好吃的东西。”她像唱歌一般缓缓地左右晃动脑袋。    “我也开心极了,好久没这么痛快了。”诚一只胳膊肘架在吧台上,身体朝向她“这都要感谢你,今天真的要谢谢你陪我。”这句话要是被别人听见,不免令人脸红,所幸服务员并不在旁边。    他们在赤坂的某家酒店。在法国餐厅用餐后,两人来到这里。    “应该道谢的是我,总觉得这几年来的郁闷一下子全烟消云散了。”    “你有什么郁闷的事?”    “当然喽,人家也是有很多烦恼的。”说着,千都留喝了一口“新加坡司令”    “我啊,”诚摇着装了芝华士的玻璃杯说“能遇见你真的很高兴,甚至想感谢上天。”    这句话可以解释为大胆的告白,千都留微笑着,微微垂下眼睛。    “有件事我要向你坦白。”    一听他这么说,千都留抬起头来,眼睛有些湿润。    “大约三年前,我结婚了。但事实上,在结婚典礼前一天,我作了一个重大决定,到某个地方去了一趟。”    千都留偏着头,笑容从她脸上消失了。    “我要告诉你此事的经过。”    “好的。”    “但是,”他说“要在我们两人独处的地方。”    她似乎吃了一惊,睁大了眼睛。诚把右手伸到她面前摊开,手心里是一把酒店的房门钥匙。    千都留低着头,默不作声。诚十分明白她心中正激烈斗争。    “我刚才说的某个地方,”他说“就是公园美景,那天晚上你预订的那家酒店。”    她再度抬起头来,这次,她的眼圈红了。    “去房间吧。”    千都留凝视着他的眼睛,轻轻点了点头。    前往酒店的路上,诚告诉自己,这样才对。自己以前走错了路,现在,他总算找到了正确的路标。    他停在房门前,把钥匙插进锁孔。    10    委托人叫高宫雪穗,是个脸蛋漂亮得足以做女明星的少妇,然而她的表情却和其他人一样黯淡。    “这么说,是您先生要求您和他离婚了?”    “是的。”    “理由他却不肯明说,是吗?只说没法再和你在一起了?”    “是的。”    “您心里有没有怀疑什么?”    委托人闻言先是显得有些犹豫,然后才说:“他好像喜欢上了别的女人。这个是我请人调查的。”    她从香奈儿包里拿出几张照片,上面清楚地拍到一对男女在各种不同地方的约会。男方是头发三七分、一脸勤恳老实相的上班族,女方是短发的年轻姑娘,两人看上去显然沉醉在无比的幸福中。    “您曾经问过您先生这位小姐是谁吗?”    “还没有,我想先跟您谈完再决定。”    “明白了。您有分手的意愿吗?”    “有。我想我们已经无法挽回,以前我就这么想了。”    “发生了什么事情,让您有了这种想法?”    “我想应该是他和这位小姐交往后才开始的,他有时候会动粗…不过只是喝醉的时候。”    “真是太过分了。有人知道此事吗?我是说,谁能够作证?”    “我没有跟任何人提过。不过,有一次刚好我们店里的小姐来我家里过夜。我想她应该记得。”    “我明白了。”女律师一边记录谈话内容,一边想,有了证人,要对方就范就太容易了。那种乍看之下像好好先生,却回家欺凌老婆的纸老虎,是她最厌恶的人。    “我真不敢相信,他竟然会这样对我。他以前明明那么温柔…”高宫雪穗用雪白的双手掩住嘴,开始啜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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