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早晨没有起庥 (第2/2页)

讲自己的往事，想说点什么就写点什么，也没那么多事，不会有一个‮生学‬突然举手提问，老师，您说胡适写的是不是诗？您觉得张玲有没有自恋结？您认为鲁迅是不是真的‮戏调‬过周作人的老婆？

    那个时候我将孤独得要命，我还不能照自己的见解给他们直说：只能用非常圆滑刻板的语言去解释，解释不清我还要对他们说：不要总问老师，很多简单的事还要自己多思考。谢雨笑着说：也有你的道理，我也许没有写作的天赋，当不了作家，我就想当老师。

    谢雨说：我想当大学的老师，想长久地留在校园里，一边回味自己的大学时光，一边给‮生学‬们上课，那样多好。谢雨看着我问，你想当作家吗？

    我说：也许我还可以去做一个商人，大把地‮钱赚‬，大把地赔钱，那样也够过瘾的，商海沉浮，老了写篇两百万字的回忆录完事。谢雨说：你要是经商的话，肯定也是一个儒商了。

    我说：儒商只能赚些小钱，商才能赚大钱，我将会成为一个商。谢童回来后谢雨进厨房帮忙了，我翻看自己的散文本子。谢童的那些纸片在我的本子里如同雪一样盛开，我不知道她写这些评语用了多长时间，也许她没事的时候就拿出来看，然后写一些。

    她写的评语几乎没有批判的话，她像周老师发表我的第一篇作文那样慷慨地肯定着我的作品，有时候甚至这样写：我为什么写不尽这样的感触呢？你一定要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午饭很快就做好了，谢雨撑开竖在门后的饭桌，谢童里说着，“开饭了。”

    便端上了一条完整的⻩澄澄的鱼来，上面的菜东倒西歪的，我急忙咽下了口⽔。谢雨也端上了其它的菜，还有两个汤。谢童从柜子里拿了红酒出来说：不管好吃不好吃，这是我亲手做的，这还有酒，你和谢雨喝，我不能喝。谢雨上我的杯子，我们开始吃鱼。

    饭间谢童说：你以后可以经常来吃饭，不想去食堂吃就来这里，正好我们还可以流文学，我觉得你在写作方面有非常大的潜力，你让我想起了文学史上许多作家早年的状态来，好好写吧，我支持你。

    谢雨说：我都害怕我的毕业论文怎么办，要不房小爬你代劳算了，我掏双倍稿酬。我们就开心地笑起来。光从窗子里照进来，五彩的光芒停留了一会儿就没有了，天可能了。

    那顿饭吃完的时候，谢雨找出笔，她在我散文本子的扉页上不客气地写上她的大名，写上她的‮机手‬号码和宿舍的电话号码，她可没有她那样细心。她对我说：你的电话也留一个给我。

    谢童说：对，你这一把宝贝本子拿走，估计就不会轻易来这里了，找都找不到你，那次我就忘记给你要电话了。

    时间过去半年多之后，那个1。78米的“三百”‮店酒‬的女服务生成了谢童的谢雨，在我们的眼睛里，我最先感受到她对我的慕。我当时站起来要告辞，她几乎鲁地夺下我手的本子写电话号码。

    她和她的把我送到楼外，我回头对她们说：谢谢你们，陪我吃了一条那么香的鱼。天是开的时节，也是生病的时节。

    其实四季都是开的时节，也是生病的时节，只不过我们的眼睛无法看到一切，所以只好任凭儿开在儿的世界，疾病疼在疾病的世界，两个世界都会让人觉得幸福。我病了，早晨没有起，午没有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