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窖阴冷，还躺着两具尸体。出了一身汗的林若素在这站久了，反倒在这酷暑天里生出了一丝寒意。她并不觉得害怕，只是抬头，问守在出口处的那两个官兵：“这两位仵作是什么时候死的？”
两人对视一眼，像是在权衡是否要告诉她实情，不过毕竟考虑到少尹命令她查案，也该适当透露些消息。
这些人在村长家落脚，但因为村长家占地面积大，被一块菜地分成前院后院量排房子，这些人自然就分成了两拨。少尹等人住在前院，仵作和其他官兵住在后院的房子。
其中一个官兵开了口，显然是有些畏惧她：“昨天午饭前他们说肚子不太舒服，少尹大人允许他们在房间里休息。结果我们吃过午饭，去问他们要不要看大夫，没听到回音，才发现他们已经死了。”
既然他们在饭前就推说身体不适，估计那时就已经中了毒，不过为了排除其他情况考虑周全，林若素还是问：“在午饭的那段时间里，有没有看见其他人进出他们的房间？”
“他们房间的门是密闭的，门从里面锁上，而且窗户也没有打开。是我们意识到不对才撞开的。”他一五一十地说，又补充了一句，“后厨做饭的都是我们的人，信得过，不会下毒。”
看来下毒的时间比她想的要早，林若素又问：“那他们上午都去过哪？和谁聊过天?或者吃过什么东西？”
“因为前夜着了大火，上午我们都在村子里，仵作给那家人验了尸……我记得他们向村民问了些情况，之后去了哪我也没注意。”
这两件事发生的时间距离如此接近，应该就是一伙人做的。
听到这话，另一位沉默半天的官兵突然开了口，他像是吃了爆竹，一张嘴就是一股硝烟味：“方圆几十里就这一家村子，肯定是村民毒害了他们。要我说就该抓住一个个盘问，严刑拷打就招了。”
他们一起向上走，离开了冰冷的地窖，闷热的气浪扑面而来，让林若素呼吸不畅。然而身后的官兵却没耐心等她适应，用力推了把林若素的后背，催促她快些前行。
林若素踉跄了一下，脸被太阳的热度烤的通红，但汗水已经流不出来了。动了动嘴唇，感觉口干舌燥。
“你还撑得住吗？”系统率先察觉到林若素藏在油彩下的脸色，带着浓浓的忧虑提醒她，“现在你的身体数据不太理想，已经极度缺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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