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开始的时候,我的确对迹部景吾存在偏见,也确实是在没有了解的情况下单方面判断的。

        因为迹部景吾打眼一看就能知道是个富家公子,从头到脚不是名牌就是设计师的定制,这也就罢了,他说了一口流利的牛津腔,比英国人还要英国,牛津腔是贵族公学流行时的产物,近年发展到伦敦西区口音更显身份了。

        而且迹部景吾在课堂上发言的时候,会拽两句拉丁文解释文本的隐喻,现代社会除了英国那所知名的只招男生的公学,哪里会教没人使用的拉丁文?

        我和丽萨吐槽着迹部景吾,“真是看不惯他啊,为什么你的口音我不会觉得奇怪呢?”

        丽萨把刚出锅的蛋饼分我一份,“因为我说的是马来西亚式英语。”

        其实英国有隐隐的口音歧视链存在,伦敦口音瞧不上外地的,英国的看不起苏格兰等地方的。更有意思的是,法国、意大利还有德国等一些国家却不屑于学英语。

        大体上来讲,他们对于外国人相对会宽容一点,日本人发不太来R的音,会有奇怪的腔调,我也没觉得有什么影响,只要把话说清楚就好了。

        我想了想大概清楚了为什么不会认为丽萨纯正的英音奇怪,马来西亚的英语教育是从英国传下来的,而现在的官方语言是马来语,另外丽萨还跟着她的母亲学习了中文的普通话和粤语,她喝醉了还会背古诗。

        而迹部景吾却让我觉得是一个英国人。

        我在出国前从来没想过自己会有这么严重的民族主义倾向,不过这也不是一夜之间出现的。

        丽萨皱着眉灌了杯黑咖啡,“我去实验室了,你是不是下午才有课?真好,还能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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