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娘会酿酒,全赖前世那段逃亡。

        路上她遇到过一对以酿酒为生的夫妻,那对夫妻没有子嗣,一生酿酒技术无人传承,见她肯学,倾囊相授。

        而她学酿酒不是为了有一技之长,而是陪伴过她一段逃亡路途的书生喜爱饮酒,她少女怀春,存了份爱慕,便想用酒讨好他,没想到后来便宜了相公。

        酿酒的步骤繁琐,花了一天时间挑出好枣,放进锅里蒸熟,再碾成枣泥,装进陶罐里,加入适量酒曲,封好放进地窖,这才做完第一步。

        接下来发酵还要半个月时间。

        这半个月,六娘也没闲着,抽空将李宵托给闫大娘照顾,她牵着牛车和两筐干枣进兖州城找陈老板问了问,得到的回答是不收。因为干枣收的人太多了,南方很多杂货店都卖,卖不上价。

        六娘将那两筐干枣送给陈老板吃,又从他那买了好些东西。上次因为带着李宵,不好将车塞满,这次不一样,车里东西堆得都没处落脚。

        秋冬,煤炭是必须的,米面粮食也都是必须的,棉衣棉被也是必须的,还有些零零碎碎的,都是她觉得必须的。

        车堆得满,牛车也拉得不慢,六娘赶在天黑前回到家里,接过照顾李宵的活,“他没给您添麻烦吧?”

        “没有。”闫大娘摆摆手,岂止是没添麻烦,还哄得他心花怒放,比她家那个只会闷头睡的懒货好多了,“你要回来了,我就过去了,有事吱一声就行。”

        “谢谢大娘。”六娘将从陈老板那买的棉布扯了些给她,“入冬了,大娘给家里人做些棉衣,这次可别推辞了。”上次闫大娘帮她带东西,她都没好好感谢,这次相公又受她照顾,六娘怎么也要让她收下这块布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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