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妈妈到底经历的风雨多,眨眼工夫就恢复正常,着人换了双筷子,转向六娘,漫不经心地问:“是看上哪位书生才子了?你好歹喊我一声妈妈,我帮你掌掌眼不过分吧?”

        “妈妈,没有。”六娘两颊微红,她的相公会识文断字,但也算不上什么书生才子,不若说武夫更合适,可又没那么强壮,就是一股子力气大,会些拳脚,而且……而且名字又土又俗,这要是说出来,妈妈恐怕更不会让她走了。

        再者,她惦记的相公,如今还不认识她,说实话,反而不可信。

        酒妈妈却从她的神态中瞧出了那么几分意思,心中怒火一层层往上涨,面上却保持着平静,搁下筷子,装作有些不满,“怎么?如今我都成外人了,女儿要赎身,我连她赎身后要投奔谁都不能知道?”

        “并非如此。”六娘摇头,见酒妈妈摆明了打破沙锅问到底,于是横下心,把能说的事说了,“妈妈,我昨儿做了个梦。刺史寿宴并不太平,我和妈妈都受到了牵连。我不想连累妈妈,就离开了这里,被送到京城,结果……死于非命。”

        “梦总归不是真的,你且怕什么?”

        “我总觉着刺史寿宴排场太大,有心人难免会借此鱼目混珠。”刺史府为给刺史贺寿,摆三日流水席,举城共贺,前来拜寿的达官贵人数不胜数,其中还有秦王,贵人们出个好歹,就是他们这些人顶罪,六娘心中不无担忧。

        酒妈妈一听,“原是怕有人闹事?刺史府的人不是吃白饭的,你且把心收回肚里,陪我吃完饭,出去散散心。你那梦怕是近日劳累出来的,我瞧差不多了,也该放松放松,崩得太紧会出事的。”

        “妈妈。”六娘认真地唤了声。

        “嗯?”酒妈妈眼神懒散,像是不把她的梦当回事。

        “我真的想要赎身,需要多少银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