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对这件事已有心理准备，也清楚自己迟早要重遇萧成礼，但乍听闻这个名字，阿难还是无可避免地失态了。
她面色煞白，眼睫颤动，说不清是因为对萧成礼的仇恨，还是想到了梦魇里被迫无尽的轮回，数次经历的蚀骨之痛。
“阿难，只是听到一个名字就让你方寸大乱，告诉我，这样的你，怎么复仇？”玉衡清冷的声音传来，复仇二字像是一盆冰水浇在了阿难头上。
“如果萧成礼或者玉钧此时站你面前，你的举止反应立刻会出卖你。”玉衡走到阿难身前站定，直视她的眼睛说道，“阿难，将自己的情绪隐藏起来。”
阿难深吸一口气，说道：“我会努力的，你刚刚说你今日见到他们了？”
“是啊，玉钧居然比百年前还要强，他都走到我跟前了我才发现他。”玉衡脸色隐隐不平，小声嘟囔了一句，“明明我比他开智早，这也太不公平了。”
“那萧成礼，确实已经与他结契了吗？”
“不会错的，听说这萧成礼是从冷宫里爬出来的，我怀疑在他小时候就结契了。玉钧的能力是增强影响，刚好与我相反，他善于用这个能力算计人心，与他结契的萧成礼定也不是良善之辈。
玉衡顿了顿，继续说道，“而且玉钧居然带他去找慧明和尚，请他去宫里住。”听上去好像更生气了。
“慧明是哪位大师？”阿难仔细回想，印象里大昭寺并没有“慧”字辈的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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