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挣桃身无长物,没有什么能困住衔珠,转念一想,便伸手去拉花千色的腰带。
他转身的功夫,一个追踪符打到了衔珠身上,花千色委委屈屈地道:“这次总算没做错罢。”
苏挣桃面无表情地收回手。
离这片花田不远处,一虹如月,弯在雍都如名字一般甜腻的甜水河上,衔珠正躬着身子,虎视眈眈地盯着他们几个。
小小的黄色符篆在那一团白尾尖上飘荡,它左跳右跳,追着自己的尾尖转了一圈又一圈,用尽了力气,却无论如何都甩不掉。
大朵大朵艳红如血的彼岸花在它身前盛开;将满之月在它身后,月色清冷如雪,照不透这一团环绕不休的墨黑。
过了半晌,衔珠终于放弃了,回头恨恨地瞪了一眼花千色,轻盈跃下桥头,头也不回往甜水河里一钻。
被水浸没前,还极缓慢地回头看了他们一眼,显然是在看他们会不会跟上来。
天边阴翳散尽,满月中天。
苏挣桃心念一动,低声道:“下元望日,水官解厄。”
花千色紧张地看向苏挣桃:“要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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