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谢瑶所料,她们这一行人并不是去往永安宫拿衣服料子这么简单。

        “周司簿。”永安宫的正厅里,许太后半倚在榻上,看着阶下的宫女,懒懒的抬了下眼皮。“这就是你从浣衣局挑出来的姑娘?”

        周司簿恭敬的行了一礼,细声细语的道。“陛下对身边的女官,宫女一向是多加防备。臣前些日子听陛下身边的眼线说,陛下曾在御花园遇见一个浣衣局出身的宫女,所以才想到此法。”

        许太后轻嗤了一声。“真是笑话,我看这一个个的不过蒲柳之姿,怎么惹得陛下青眼。”

        周司簿抬起头瞥了她们一眼,上前将谢瑶领了出来。“太后看看这位姑娘,不觉得有些眼熟吗?”

        许太后微微坐正了身子,仔细打量了一番才惊讶出声,“这么一看真有些像那一位,她是……”

        周司簿含笑解释,语气中多了那么些得意。“太后可曾记得因侮辱皇家而流放抄家的沈家,她是沈家罪臣的女儿,她的母亲便是薛贵嫔的堂姐。”

        许太后了然一笑,皱起的眉头也舒展了些。

        “怪不得竟有五六分像,就凭着这份相似也不担心陛下不会动了恻隐之心。”她说着称赞道,“你把这群丫鬟带过来就是为了这一个?难为你有心了。”

        许太后顺手从木盘中取了一碗燕窝牛乳羹,“这是尚食局刚送来的,赏给你了。”

        谢瑶听着两位你一言我一语,背后一凉。她本以为这浣衣局宫女的身份怎么也不会和许太后搭上关系,没想到最后还是成了许太后手里的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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