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明绥白日里不在紫宸殿中的事终究是传到了许太后的耳朵里。

        “我就说陛下怎么会转了性子,看上一个低贱的浣衣女。原来是替林懋萱做靶子的。”

        永安宫里,崔溶溶轻抿了一口白瓷杯中的清茶,半是嘲讽着道。

        许兰君斜眼看了她一眼,很快就转过头去。“林家可不是好对付的,若是让林家的先于我们产下皇子,日后……”

        许太后头疼的扶住了额头,“哀家当然知道。本以为这小宫女是有些本事的,却不想也是个无用的。”

        崔溶溶微微挺直了脊背,语气中平添了一丝兴奋。“既是如此,可是要杀了她?反正也是个弃子,万一让陛下知道反而伤了陛下的母子情分。”

        许太后抬起了右手,止住了她接下来的话。“皇后,你觉得呢?”

        许兰君突然被点到,安下心神思虑了片刻才开口道。“陛下一直对我们多有防范。我看这小宫女也不像是个懂事的,万一为了邀宠挑拨天家的母子情分,也不是不可能。”

        她话里话外的意思也不过是要将谢瑶处死。

        许太后摇了摇手,示意一旁伺候的内官上前。“她也算是陛下新宠,我还没有好好贺喜。今夜给她送去一壶合欢酒。”

        内官得了吩咐正要走,许兰君却拦下来他。“姑母的意思,是要将死马当活马医?”

        许太后闭上了眼睛,假寐着道。“她那张脸太像薛贵嫔。几年前,陛下还为着要追封薛贵嫔为太妃的事和哀家大闹了一场。哀家不信陛下丝毫没有怜惜,只要有一丝的怜惜。她就能成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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