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儿来回看了三遍,“小姐将必须留在这里的原因全部都推到了贺二公子的腿伤上,只字不提您自己的伤,是不是有点不好?”

        楚云瑶手指一下一下的叩着桌面:“我说凌薇突然病倒,不宜长途跋涉,又说贺文昊刚做了截肢手术,我还能给他写信,说明我好好的,这样他就不会太过担心我们了。”

        楚云瑶拿出牛皮纸信封递给宝儿:“就这样吧,以免他分心了,等到他拿到这封信,说不定我们已经上路了。”

        宝儿只得依着楚云瑶的意思,将信交给了穆清。

        因为楚云瑶受伤的缘故,大多数时间不是坐着就是躺着,修儿便将笔墨纸砚都搬到了楚云瑶的卧房里,每日晨昏定省,一样不漏。

        楚云瑶看着心疼,“修儿,娘亲并不在乎这些礼节,不必如此。”

        修儿见楚云瑶这么说,又见楚云瑶是个随和的性子,偶尔还流露出小女孩子一般的天真模样,便将楚云瑶的话听进去了。

        他靠在楚云瑶的怀里,手里握着书卷,一字一句的读给楚云瑶听:“古之欲明德于天下者,先治其国;欲治其国者,先齐其家;欲齐其家者,先修其身;欲修其身者,先正其心;欲正其心者,先诚其意;欲诚其意者,先致其知,致知在格物。

        物格而后知至,知至而后意诚,意诚而后心正,心正而后身修,身修而后家齐,家齐而后国治,国治而后天下平。”

        楚云瑶翻了下书卷的扉页,是《礼记·大学》。

        她抚着修儿的脑袋,“修儿,你的小名是你瑾瑜叔叔帮你取的,便是出自这几句话,正心、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

        “我知道。”修儿扬起小脸,“这是修儿识字后,大姑姑给我讲解的第一篇文章。”

        “你大姑姑真有心。”提到墨凌薇,楚云瑶舒展的眉心又拢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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