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无言侧头看去,就见玉碎趴在桌上睡着了,而庄小钰,趴在他的床榻边,蜷缩成一团,身后披着一件披风。

        他坐起来,将庄小钰小心翼翼的抱到了床上,盖好被褥,披上衣衫出了卧房。

        庄青云下巴上已经长出了青色的胡茬,脸上愁绪密布,正坐在偏厅里处理内务。

        听到动静,猛一抬头,见秦无言站在了自己的面前,惊的张开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秦无言将桌上的文件拿在手里:“这几日,辛苦你了。”

        庄青云的拳头握紧了松开,松开了又握紧,半响后,才伸手去摸他的额头:“你退烧了?”

        “嗯。”

        “可吓死我了。”庄青云不自觉的笑起来:“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你若是还不醒过来,我还不知道要焦头烂额到什么地步。”

        “发生了何事?”

        “闵慧珠一直吵着囔着要见你,要进来祭司府,你生病的消息我并未透露出去,若是她明日再来,我还不知道找什么借口才能支开她。”

        庄青云知晓闵慧珠难缠,但也没料到会如此难缠,威逼利诱无所不为,也不知道秦无言当初是如何应付的......

        秦无言将文件放回原处,轻描淡写的开口:“理她作甚,她若想发疯,便让她回闵府或者圣女宫去疯,这里是祭司府,由不得她胡作非为。”

        庄青云:“.......“

        果然是一物降一物,原来只要这般硬杠便可。

        庄青云道:“可她说自己这些天身子不适,非要见你不可,还怀疑我把持了祭司府,不肯放她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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