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转星移,时过境迁,当初那个穿戴破烂,身形瘦削的男子早已经脱胎换骨,无论是容貌还是气场,都如同换了一个人一样,虽然五官几乎没有任何的变化,可即使当初的人就站在这些人的面前,他们也不再认识自己了。

        秦无言薄唇动了动,突然就于心不忍起来,“你起来,走吧,我放过你,恕你无罪。”

        那壮汉怔了怔,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秦无言又道:“这一刀,你应该庆幸自己是刺在了我身上,而不是庄家的大小姐身上。

        她常年居于祭司府,天真浪漫,心底纯良,是位极其良善之人,对父兄的所作所为并不清楚。

        你想要寻仇,应该去找真正害死你的仇人,而不是对无辜之人动手......”

        那壮汉抹着眼泪,对着秦无言又哭又笑:“无辜之人?庄家的大小姐再怎么无辜也谈不上是无辜之人。

        她生在庄家,吃着庄家的饭,喝着庄家的汤,住着庄家人从我们这些贱民身上搜刮过来的民脂民膏换来的祭司府。

        身上穿的戴的平日里用的,哪一样没有沾染我们这些贱民的鲜血?

        满口仁慈,拿出一些零花钱施舍给我们一点清水粥,就指望我们感恩戴德,将她封为活菩萨吗?

        我就算冒着遭遇被天打雷劈的风险,也要把我们老百姓的内心想法说出来,庄怀森不死,庄家的大少爷二少爷不死,不足以平民愤......

        庄家大小姐,锦衣玉食享受的,都是沾满了我们这些平民百姓的血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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