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宝贵也觉得自己这种突然要加钱的行为有些不厚道,支吾了半天也没有替自己的行为找到合适的理由。

        他只能把求救的目光投向朱凡。

        朱凡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姜总,话不能这么说,渔村的人都没有读过多少书,他们离开渔村后根本融入不了大城市的生活。到了大城市,他们的捕鱼技能根本没有施展的空间。”

        “我外公曾经跟我说过一句话,活人的嘴巴里是不会长青草的。只要他们踏实肯干,做什么都能赚钱,大城市的物价未必都比渔村贵,大城市交通便利,资源丰富,更重要的是教育和医疗水平也远远高于这里。村长,你们上了年纪的人也许觉得在渔民待一辈子没什么大不了,可是您的孩子们,孙子们呢?他们作为年轻人,为什么不勇敢一点,去闯一闯,给自己给家人搏一个更好的未来。”

        汪宝贵听着姜南希的话,内心激荡无比,连放在桌面上的手都忍不住攥成拳头。

        是啊,他虽然一直生活在渔村,但是他却憎恨着大海。

        二十年前,他的儿子和儿媳去海上捕鱼,遇上风暴,双双遇难,只留下刚满周岁的孙女。

        这二十年汪宝贵一把屎一把尿地将孙女汪苏月抚养长大。

        就在三年前……

        汪宝贵没有再往下想,他想离开渔村,想离开这个让他伤透了心的地方,可是他作为一村之长,又不能对不起整个渔村。

        朱凡说得对,渔村上下有一百多个家庭,他不能自私地只想着自己,也要为整个渔村谋求福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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