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朗风清,城市染上霓虹的虚谜。

        祁深洲和邱明奇打了会桌球,手机搁在一边,响了几次,偶尔扫一眼均非程伊来电。

        这并不意外,过去他们之间有矛盾她也从不主动联系他。

        祁深洲的手机号因工作原因换了好几个,而程伊的手机号末四位是她妈妈的生日,所以她打死都不会换号码。

        说来也奇怪,这些年一直都记得她的手机号,可却没有主动联系过她一回。想来这顶绿帽是真的压伤他的尊严了。

        祁深洲自认是个冷感的人,多年独立生活,情感上很少会有依赖他人的行为。他习惯了一个人看球,一个人睡觉,一个人打包滚去天南海北也无人问津。

        那一晚的偶遇撞破了他孤独的习惯,一点点塞进期盼。

        两个人看球很有意思,这和挤在酒吧一群半熟不熟的球迷里完全不同。

        回到家脑袋里装了个记挂竟也无比有趣,感觉明天很有盼头,去往他方也会被惦念绊住,这种玄妙的情感体验从未有过,新鲜,刺激,又很温柔。

        若要说当时就想到地久天长那是谎话。他很少对未来作过多的设想,直到确认分崩离析的那刻,他才察觉,原来潜意识的蓝图里每一帧都有她。

        程伊大四进了B城大学文学院合作的一家出版社实习,这一年他们相聚特别少,争执特别多,只因说好的两年异地恋因他继续学业的一个决定,拖延至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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