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了然般点了点头,继续着这个话题说了下去:“暂时有没有在工作上遇到什么障碍?会感到心理或是生理上负担很重吗?”

        医生当然不知道她的真实职业其实是咒术师。是之想,也许他把自己当成了一个普普通通的上班族吧。

        既然如此,那么最好还是斟酌一下该给出怎样的答案比较好。

        是之微微侧着身子,曲起搭在沙发扶手上的右手,摸了摸耳廓。

        “生理上的话,暂时没有遇到障碍。”她略停顿了一下,把本不想说的话说出了口,“但在开始每一次的工作之前,我都会有一种……迟疑?犹豫?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觉得自己没有办法好好地完成工作吗?”

        “嗯,是的。但我还是完成了。”

        无论是祓除藏在工厂里的诅咒,还是放置咒物,她都完成了——就像是幼时用木棍打散了落在绣球花叶片上的咒灵那样,轻松得仿佛这是一件再自然不过的事情。相比之下,反倒是事前的担忧与恐惧占据了更长的时间。

        而且这份恐惧在一次次的任务中变得越来越浓郁,越来越漫长,哪怕在她轻松地祓除诅咒之后,也依然存在着,不会消失。

        “是这样啊——”医生拖长了声,摆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会产生恐惧的心情其实是很正常的表现,也是可以理解的……”

        他好像絮絮叨叨说了很多,有一些话是之听到了,但更多的言语从她的耳旁擦过,连一点印象都没有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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