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韫予沉沉压着肩膀,手恰好垂在言里面侧,五指纤细修长,指甲剪到底端,修剪得齐整干净。

        言里莫名想起不久前的新闻,什么模特为自己腿的买保险,歌手为嗓子买保险,那对于画家来说,这双手便尤为重要吧。

        难怪这么好看。

        言里胡思乱想着,将宋韫予撑起来些许,让她靠在自己身上,“姐姐,我带你去沙发。”

        宋韫予闭着眼,极轻地点下头,眉睫柔柔低垂,每一根都分明,衬着细白肌肤,朦胧微醺间像是叶尖倾落的雪,干净的叫人不忍心触碰。

        她身子是热的,呼吸是暖着,言里只是扶着肩膀,都似乎能触碰到那急迅的心跳,指尖都一齐震动。

        言里咽了咽喉咙,将宋韫予移到沙发旁,用手拨开上面堆着的画材衣物。

        宋韫予从她身上滑落,栽倒在沙发上,长发散落,膝盖微拢,脖颈向后仰去,像是雨中颤抖着的荷,花瓣尖儿透出绯色。

        清心寡欲,清心寡欲。

        言里默默掐了一把自己,深呼吸好几口才冷静下来,她撑着椅子起身,做贼般溜到厨房。

        餐桌旁的咖啡机还亮着灯,言里顺手打开滤槽一看,里面满满当当都是碾碎的咖啡豆粉末,不由得皱了皱眉。

        瓷杯里盛着残余的黑咖啡,言里倒掉前闻了闻,又苦又涩又浓,一点糖和奶都没加,究竟是怎么喝下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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