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婆子在心里把除她之外的这一大圈人的祖宗十八代骂了个遍,脸上却只能讪讪地给衙差福了福身回话。

        “官爷,冤枉啊…”她试着犟了几下,领子依然被朱萸牢牢抓在手里,暗暗骂了几句,抬手指着书生,“是这小子做买卖不老实,用死鱼换活鱼坑人啊…”

        先前有多耀武扬威,这会子就有多老实诚恳,对于梁衙差的提问避而不答,只管先告状。

        “所以你往这两人身上泼什么水?”

        “我没泼水呀,他没捉实那条鱼,不能怪我呀…”赵婆子苦着脸回话,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梁衙差闲闲地拍了拍刀鞘,转头朝书生扬扬下巴,“你怎么说?”

        书生听她倒打一耙,把错全往他身上推,憋了一肚子气。

        现在轮到他陈述,他蹲下身子把盆里那条花鲢捞起来,抓住鱼腹,左手翻开腮盖给衙差看,“如果是死鱼,鱼鳃不可能是鲜红,而是灰白。”

        “你是卖鱼的,你怎么说都可以啦!我们都买活鱼,谁知道死鱼的鱼鳃是什么样的!”赵婆子梗着脖子怼回去。

        “这…”梁衙差抠抠下巴那撮小胡子,有些犹豫。

        家里杀鸡宰鸭剖鱼,小时候都是娘在做的,后来成亲了,换成媳妇来做。

        这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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