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辰赶,舒映桐没打算认亲叙旧,只给裴知行主仆接种了疫苗。

        景韫言收拾完东西套了马车,也给老掌柜和客栈里的伙计帮工接种了疫苗。

        马车从客栈侧巷不疾不徐驶出,舒映桐回头望了一眼,立在院门口送行的裴知行朝她一笑。

        身姿单薄,眉宇间郁色尽消,金色阳光映在他略显苍白的脸上,他一笑,仿佛月荷院荷池里亭立在池中的菡萏缓缓盛开。

        干净美好,出淤泥而不染。

        她挥挥手示意他回去,放下窗帘坐到外面车板上。

        清晨街道已经没有行人在外闲逛,有步履匆匆在街上奔走的人都有一个特点,满脸麻子,各色粗布衣裳胸前皆有个大大的红色菱形补丁,上头有个竣字。

        景韫言勒停了马,出声叫住从杂货铺半开铺门挤出来的一个半大小子。

        那男娃约莫十二三岁,一身粗麻衣裳,到处是大大小小的补丁,破烂的裤脚短得遮不住脚脖子,脚上穿着草鞋。

        背上背着大大的背篓,手上拎了两个麻绳络子兜着的陶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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