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这样。”他伸手帮她揉太阳穴,“不睡就不睡了吧,等处理完这个村子,上了马车再补眠。”

        “啧,这事也怨不得他。官吏处理方式简直是暴徒行径,浇火油处理死人很合理,没死的也丢下去活活烧死,谁看了不恐慌?”舒映桐靠在他怀里,眉头紧锁。

        昨晚从大力那听来的只言片语信息量足够大,不说以人为本吧,起码得把人当人吧?

        “这事没有布政司衙门和臬司衙门点头,河堤那边的小官吏不敢这么做。到时候我去处理,你在回春堂等我就好。”

        见她还犯困,他下床拿了梳子过来帮她绾发。

        堂屋里已经响起覃氏应门的声音,他动作轻缓,这是别人的村子,他们没必要事事抢着出头。

        “村长,你们怎么这么早来了....”覃氏僵着笑脸把人迎进来,挪开长凳,“坐,金山兄弟也坐。”

        “坐什么坐!”何村长抓着拐杖用力在地上杵了几下,声音气急败坏,“我问你,大力是不是偷着跑回来了!”

        覃氏疑惑地看着他,“大力?他不是下个月才回来么?”她捏着脸颊边一绺头发顺到耳后,不好意思地笑笑,“我们都掰着手指头算日子呢,没那么快。”

        “孙覃氏!”何村长的拐杖杵得泥地板咚咚响,伸出手指气急败坏地指着她的脸,“死到临头还给我耍花招!是不是要等到官差来押你们全家发配你才肯说实话!”

        何金山搀着老爹,和气地对覃氏说:“覃嫂子,你就别瞒着了,我跟爷爷要不是有证据,也不至于这么早上你家来。要不,你先把大力哥叫出来。”

        覃氏垂下眼睛盯着村长沾满湿泥还在淌水的草鞋,心里过了一遍附近这几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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