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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浞话音刚落,姒开甲已忍无可忍,突然一个箭步纵身向前,以双掌直劈寒浞面门。同时,姒木丁滑步为铲,直攻寒浞下盘。面对二人来袭,寒浞不仅丝毫没有躲闪之意,反而向前迎击二人,以双掌接姒开甲之双掌,以右足斗姒木丁之双足。

        稍后,姒相也执剑紧随而来,径直刺向了寒浞的心口。寒浞急忙收回右手,拔出腰间佩剑相对。霎时间,寒浞的左掌已与姒开甲连对了三掌,右手持剑已与姒相连击了四剑,左足立定未动,使右脚与姒木丁的双足缠斗不止。

        但见姒开甲也开始使出脚法,攻向寒浞立足重心的左脚;姒木丁亦使出双掌,攻向寒浞弱侧的腹部;而在姒相与寒浞之剑短兵相接、两两奋力相格之际,姒相的右手突然松开了剑柄。剑身登时被弹开,于空中翻转了一周。当其正要下落时,姒相又巧妙地用左手将其接住,猛地挥斩向寒浞的咽喉处。

        寒浞见势不妙,当即右手弃剑。身体微微后仰,使双掌护住腹部,用以抵挡姒开甲与姒木丁。双足因此借力,趁势竭力往后一跃,须臾间已然置身十余步之外。

        刚刚躲过致命一击的寒浞,看着扑空的姒氏三人,脸上的神情皆难掩失落,不禁一阵冷笑,当即对三人评头论足道:“这【移山掌法】和【截水脚法】,二位城主怎耍得如此粗浅阿!姒禹所创的族传神功,尚不如我练得纯熟。倒是同为夏氏的先师甘鄠,可使之出神入化,我迄今亦未能及其三成。就拿方才来说,你姒开甲若用的是【劈伊阙】接【移太行】,他姒木丁要用的是【截脩水】接【引洛水】,我便没有机会凭【跃龙门】而脱身了。倘若此番是单打独斗,二位的这点微末功夫,恐怕都接不住我三十招吧!而夏后【轩辕剑诀】,着实很是精妙。但凭刚才几招来看,以你姒相的资质,想必还未参透其中要领。我今日是无缘一睹其全貌了,可惜!”

        然后,寒浞对着一旁始终岿然不动、不言不语的夷因谄笑道:“伯相,他们以多欺少,我实在是招架不住了,连佩剑都搞丢了!再这么打下去,怕是不能和您一起回阳翟了!您老人家可得出手相助啊!”

        “既然寒相方才提到了我夷氏大羿,言其功绩、威名皆堪比尧帝,那老夫就给你好好展示一下,大羿的【苍穹六式】吧。”说罢,夷因双手合十,伫立运气。尔后,摊开双臂,身躯宛如疾风一般,顷刻瞬身到达寒浞的弃剑之处。同时,他身前的姒之三人,竟都被莫名震开,连连后退了数步,其身侧灯台烛火,亦倏然熄灭了十数。原来,夷因的双臂前,已筑起了一道无形的气墙。

        寒浞紧跟着夷因,疾驰而归弃剑处,拾起剑来怡然笑道:“以气御凶,【缴大风式】,伯相之神技也!伯相既已出手,那二位城主,就交给伯相对付了!我原族寒氏,本是天下剑宗。那黄帝的轩辕剑,正是寒氏的太祖、【剑神】寒哀所铸,其用剑之造诣,亦是不输于黄帝的。今次,我就让他老人家所创的【寒邪剑法】,胜你姒相的【轩辕剑诀】!”

        只见寒浞以中指抵住剑身,其余四指握住剑柄,剑尖陡斜,诡异地指着自己头颅的方向。每一招每一式,一开始都像是要攻向自己,却往往于半道离奇改向。或劈、或刺、或砍,攻势凌厉,变化多端,神鬼难测。

        而姒相,剑招所往,似绘游龙。他还不停切换着持剑之手,左提右挈,竟使之单剑如双剑一般。游龙舞抃,飘忽秀逸,双管齐下,及其华丽。但姒相之游龙所至,仍是有迹可循的,可寒浞之剑,却过于诡雅异俗。那【寒邪剑法】,仿佛招招都连贯通顺,仿佛又处处脱节,趋近于无招。数十回合间,姒相几乎无从判别寒浞的路数,既疲于拆解其之攻势,也难以做出有效反击。看似两人在伯仲之间,也好似姒相已渐渐落入了下风。

        而夷因一套【擒封豨式】,双爪雄浑苍劲,十数回合后,折断了姒开甲一臂;一套【断脩蛇式】,灵动飘逸,折掉了姒木丁一足。开甲与木丁二人丝毫莫能抵挡,如若摧枯拉朽一般节节败退,以至黔驴技穷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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