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在经历过议政殿上的那条密道,看了那密室之内的堪舆图之后。既然知道了那六处地方只有她能够进入,那么也能猜出来,为何在自己那么小的时候,母亲就忍痛将自己送到皇城来。

        有些潜移默化的行为,只有从小在无形之中培养起来,在耳濡目染中才能够完美的形成吧!如此想来,季梦幽不由得打起寒颤来。

        皇城的恐惧感,又一次的在她心中出现。那种恐惧,如同洪水猛兽,又像太空中可以吞噬一切的黑洞。谁能不觉得,一个默默萌生的想法,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将一个人培养成他们所需要的样子,不可怕呢?

        又是一个寒颤,季梦幽裹紧被子,紧紧的闭上双眼。

        那边的简易床榻上,谢一燃的视线一直都朝向季梦幽。因为伤口在左侧,如果头躺在那一侧会压到伤口,他索性就直接调转了方向,只是为了能够时时刻刻都看到季梦幽。

        虽然夜已深,关雎宫正殿的烛光都已经吹熄。但窗外的月光与星光,仍旧星星点点的透过窗子洒向关雎宫正殿内。

        在月光与星光的相互辉映下,谢一燃恍惚间看到了似乎正在打寒颤的季梦幽。于是便开口,直接问起:“季梦幽,你睡了吗?”

        本来想着那些事情,脑子就够混乱的了。而且刚才经历过那样的事情,此刻听着谢一燃的问题,心里就更乱了。

        她本来想装作已经睡着了,就不回答他了。可是紧接着自己左脸颊上忽然痒了起来,没有办法,她只好伸手去挠痒痒,一边敷衍着回答说道:“是,还没有睡着。”

        谢一燃听到她还没睡,便彻底放松,和季梦幽聊了起来:“季梦幽,你刚刚,是不是想到了什么,我看你好像在打寒颤,似乎恐惧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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