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栀没有回郑家,跟着陈兆慈一起回了娘家。

        陈兆慈烫过脚,躺在热乎乎的炕上呻吟两声,说:“上了岁数了,这么忙活一天觉得浑身酸疼。”

        许栀散了头发,依旧是拿着那本山川志翻看,不过因为有了许棣给她画的简易的地图,看起来倒也觉得津津有味。

        许棣带着一身寒气过来,陈兆慈看了看,这都二更天了,惊讶的问他:“你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是有什么事情吗?”

        许棣皱了皱眉头,说:“娘,东西抓紧时间收拾,我估计就这两天了。”

        陈兆慈听了,愣了一下,说:“怎么这么着急呀?”

        许棣叹了口气,说:“方才我收到信,登州那边又有倭寇上岸杀掠,圣上大怒,撸了登州知府的官职,下面几个县的县令也都受了处分。”

        陈兆慈听了,一脸的怒气,说:“天杀的,那沿岸的百姓损失大不大?”

        许棣没有说话,不过脸上带着怒气,陈兆慈跟许栀都是经过战争洗礼的人,看许棣的脸色就知道损失应该是很大,要不然圣上也不会大怒。

        许棣想了想,说:“这次圣上要启用新人,四个县令应该都是要从这次的新科进士里面选,只是现在还不知道,登州知府不知道会花落谁家,左右论资排辈还轮不到我就是了。”

        陈兆慈听到许棣开玩笑似的话,叹了口气,说:“都说老百姓苦,朝代兴旺的时候老百姓苦,战乱频发的时候,老百姓更苦,可现在,竟然还要受那些倭人的欺辱,想一想我这心就更放到热油里面烹过一般,真恨不能亲手宰杀了那些倭人。”

        这个民族,不论什么时候,跟隔海相望的那个岛国,都是天然的敌人,特别是这些家中长辈经历过那八年抗战的人,不仅仅是历史让人们记住,那些禽兽在这一片华夏土地上犯下的滔天罪行,更有那家中的长辈跟自家的孩子亲口叙述的经历,只有铭记那些苦难的历史,才会知晓这个民族一步一步走到繁荣富强是多么的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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