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夫人听了,叹了口气,说:“哎呀,梧州呀,当年我还在梧州待过的呢,那个时候我有几岁?也就是十来岁的年纪吧,好像是都还不到十来岁呢,我记得那边到处都是光秃秃的,有一条很宽的河,好像是叫做界河,河这边呀,是咱们大梁的地界,过了河呢,就是人家大燕的地界了。”

        许栀笑着说:“老祖母,您记性真好,我也是听说那条界河了,不过我没有去过呢,我想灯过些日子我再去梧州了,就去看看去,看看当年我老祖母曾经去过的地方。”

        太夫人听了许栀的话,兴致很好的说:“那个时候我跟着我的母亲去的,很多事情我都忘了,不过我还记得从界河的那边过来一条船,有个人过来给我母亲送了一个盒子,我母亲带着那个盒子就回了梧州,那天晚上,我睡到半夜醒了,看到母亲摸着那个盒子在流泪。”

        大概是想到那些往事,让太夫人的心情有些低落,陈兆慈看了看许栀,许栀赶紧说:“哎呀,老祖母,那个时候的梧州城,很大吗?”

        太夫人抬起头,眯着眼睛想了很久,说:“也不是很大吧,我们住的那个院子,里面种着一棵桂花树,好像是桂花开了,我都闻到一股桂花的甜香,我还跟照顾我的嬷嬷说,这么偏远的地方,竟然还有人种桂花。”

        许栀在梧州过的中秋节,梧州城中确实有人种了桂花,许栀走在街上曾经闻到桂花的香气。

        许栀笑着说:“还真是呢,老祖母,我走在梧州的街道上,确实是闻到过一股子桂花的香味呢,而且梧州城里面呀,还有一家专门做南方点心的铺子,他们家的桂花糕特别好吃,当时我也没有问一问,是不是他们家的院子里种了桂花树呢。”

        太夫人点了点头,爱怜的看着许栀,说:“咱们小九呀,成日里这么东奔西走的,也是极累人的小九呀,你可一定要注意好自己的身体才是呢。”

        许栀笑着给太夫人顺了顺鬓发,说:“老祖母,您放心就是了,身体可是我自己的,我一定会好好的爱惜才是。”

        陈兆慈跟许栀从老夫人的院子里出来,沿着府中的小径往梨花院走,许栀看着路边已经有些干枯的草,犹豫再三,跟陈兆慈说:“娘亲,您有没有觉得的,老祖母跟原来有些不一样了呢?”

        陈兆慈听了,点了点头,说:“你也发现了吗?你们的老祖母呀,打从夏天之后,就有些糊涂,我过去总是拉着我跟我说些她早些年的事情。”

        许栀听到这里,眼圈都红了,拉着陈兆慈的手,说:“娘亲,那有没有什么办法,让祖母不这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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