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栀摸了摸郑媛媛的头,说:“你怎么突然说起这些事情呀?咱们一家人,日后一定越过越好的。”

        郑媛媛翻身坐起来,靠着车厢壁坐着,说:“嫂子,我就是心里有些感慨,跟你说说而已,我自然是知道咱们家一定会越过越好啊,不说别人家,就说平西侯府,原来的时候,我可是羡慕云妹妹呢,云妹妹是我那继母的亲生女儿,从小家里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是先紧着她来,我那继母为了云妹妹,真的是操碎了心了,可是现在呢,不说别的,就说云妹妹的亲事,都成了平西侯府的一桩难事了,高不成低不就的,从十来岁就开始相看人家,一直到现在,这都多久了呀。”

        想到从平西侯府打听到的那些小八卦,郑媛媛凑到许栀的身边,小声的说:“咱们启程前两日,我听那边看门的婆子说,云妹妹本来是说了一个伯府人家的嫡子的,结果人家嫌弃云妹妹的母亲是个继室,而且还是个不慈的继室,这门亲事就作罢了,云妹妹为了这个事情在家里哭了好几天。”

        许栀想到这兄妹俩凄惨的童年,心里疼的紧,把挨着自己坐着的郑媛媛揽到怀里,说:“人的眼界得放宽了才行啊,不能总是盯着眼前的一点东西,有些时候,得失心太重了,心理就会失衡,心理一失衡了,各种问题就会找上来,等到最后你自己回头看一看,其实都是自己找的。”

        郑媛媛点了点头,外面有人在喊:“快看,那边是不是过来接着咱们的?”

        许栀听了,赶紧从车厢里面出去,站在车辕上,远远的看到远处过来一队人马,今日的天气很是晴朗,碧空如洗,阳光虽然不是那么暖和,却是很明亮,许栀把手搭在额头,仔细的看过之后,觉得当头的那个好像是郑伯源。

        来不及仔细的辨认,那马一阵风的到了跟前,果然是郑伯源。

        郑伯源一身甲胄,看到站在车辕上的许栀,高兴的咧着嘴笑着,许栀这会也不知道要如何开口才是好了,索性也跟着他傻笑,郑媛媛一把撩开了车窗上的帘子,看到是哥哥又笑又叫的喊哥哥,郑伯源对许栀说:“前面很快就到梧州城了,你且先进去,咱们到了梧州城再好好的说话。”

        许栀答应一声,进了车厢之后,队伍又慢慢的开始往前行进,郑伯源就不远不近的跟在马车旁边,郑媛媛索性车开了帘子,笑着说道:“哥哥,你这么有时间亲自过来接呀?”

        郑伯源说:“我带着人在这附近巡防呢,接到冯大人的信就过来等着了,你们这一路上辛苦了。”

        郑媛媛点了点头,说:“这一路上确实是辛苦啊,哥哥,你都不知道有多少人打我们这些棉衣的主意呢,不过许家伯父早就预料到了,请了圣上派御林军来相送,我们这才能够安全的到这里。”

        郑媛媛看到自己的哥哥,总算是放松下来,叽叽喳喳的说着路上的见闻,郑伯源也不打断她,只是一边笑着,一边从车帘往里看,看到许栀一直抿着嘴笑着,觉得心里一下子就满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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