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六月,意味着进入了汛期,淼州上下严阵以待。

        郑伯源也是忙了起来,第一场雨下了之后,他就经常上堤坝巡视,有时候晚上也不回来。

        许栀让厨房里每日里给准备下高汤,回来了就擀一碗热汤面,连汤带水的喝下去,身上的疲惫就能去了许多。

        这日傍晚,郑伯源浑身泥泞的回到家里。

        许栀赶紧伺候着洗漱换衣服,郑伯源收拾停当了,两个人坐在院子里,看着西边天空的晚霞。

        郑伯源靠在竹编的躺椅上,舒了一口气,说:“今日,淼河上好些地方都在祭河,我沿着堤坝走了很远,觉得心里挺难过的。”

        许栀看着一脸忧色的郑伯源,给他倒了一杯花果茶,郑伯源想到白日里看到的景象,摇了摇头,说:“淼州水患,真的是不能不解决了,再不解决,日后这一方土地上的老百姓,会过的更加艰难。”

        许栀想到往年朝廷的做法,说:“朝廷每年都是都对淼州减少赋税,给调派赈灾的银两粮食的吗?”

        郑伯源摇了摇头,说:“都是些扬汤止沸的法子,要解决问题,最好的法子就是釜底抽薪,只可惜这么多年,一直没有一个有效的治理水患的方法。”

        许栀听到治理水患,一下子想到在甘州的时候遇到的廖家人。

        许栀凑到郑伯源跟前,小声的说:“当年在甘州的时候,我曾经遇到一户姓廖的人家,他们家的姑娘被三皇子欺辱之后,生下来一个孩子,因为这个,三皇子派人追杀他们家,爹爹跟哥哥想法子把这家人给救了下来,后来找了个地方安置下来,我记得那位廖家的大爷说过,前朝那位很有名的水利学家就是他们家的一位先祖,你说,咱们是不是要找这位廖大爷去问一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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