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荛抱着那个圆形的食盒回到家里,空旷的院子,只有屋廊下点着几盏灯笼。

        初秋的晚风,带着一丝丝的凉意,房间里点上了灯,许荛抱着食盒进去,放在桌子上,坐下之后,感到心里很是荒芜。

        那种感觉,没着没落的,自己就好像是一株浮萍一般,随着水四处飘散。

        许荛用手撑着头,半晌没动,院子里伺候的没有吩咐不能进房间里,这是陈兆慈跟许荛定下来的规距,就是有人要来说什么事情也是现在门口打个招呼,让进来才能够进来。

        院子里一个平日伺候许荛饭食的丫鬟站在房门口,想要问一下许荛这会用不用上晚饭,可是又怕自己扰了许荛的清净,正踌躇着呢。

        许荛感觉不到饿,可是还是让人给上了晚饭,饭总是要吃的,院子里厨房有两个厨娘,已经在这边做了好几年了,很清楚家里几个人的口味,听到丫鬟过来说三老爷要传饭,赶紧给下了一碗清汤面,再加上几样小菜,还有刚做出来的辣椒酱,许荛热乎乎的吃了一大碗,浑身出了一身的汗,绕着院子转了几圈,觉得脑子清明了,这才回到房间里,强迫自己赶紧睡去,他知道,明日去了户部,会面对很多事情,而这些事情,跟远在云安县的妻儿是休戚相关的。

        又是一个忙碌的夜晚,陈兆慈四更天才靠着火堆坐着闭了闭眼,再次醒来,浑身酸痛,扶着腰嘴里呻吟着,被白微跟白蜜扶着站了起来。

        白微跟白蜜心疼的眼里有泪,白微低声说:“夫人,这边我们三个看着,您先出去歇一歇吧。”

        白蜜跟着说:“是啊,夫人,我们三个没问题的。”

        有个上了年纪的昨晚上病情有些反复,据他自己讲,原本他肠胃就不好,染了疫症之后,就数他的情况严重,属于重症,陈兆慈不敢懈怠,亲自守着护理,昨天老人家突然又吐又拉,陈兆慈给换了药方之后,帮着给收拾了好几次弄脏的衣物被褥,就连那些过来帮忙的村里人都觉得,陈兆慈这样的,说出去真没有人相信,她出身侯府,是朝廷三品大员的夫人,本身她自己身上还有诰命。

        郑伯源在村口做好饭之后,就让马光给送过来,马光亲自带着人,把饭送到祠堂。

        陈兆慈检查了一下,看到几样盛在食盒里面的饭,干饭是自己这些人吃的,熬的浓稠粘糯的小米粥是给病号吃的,还有一些小咸菜,馒头,陈兆慈带着人仔细的消毒之后,吃了饭,就又开始一天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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