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兆慈跟陈五福走了之后,梁承帝就让还站在外面的朝臣进来,简单的将事情交代了一遍,然后宣布了对两位皇子的处理结果,六皇子跟王淑妃因为给梁承帝下毒,操控西南大军,被关入大牢,待到王家的事情处理完毕之后,会跟王家人一起斩首,这已经是很重的刑罚了。

        至于七皇子,变故之初他就吓得大惊失色,更是躲在两个宫女身后,有些想要亲近他的看到他的样子心里也开始犯嘀咕,就这样的,是不能将那个位子接到自己的手中?待到重新回来,看着负手而立的梁承帝,有些人就在想,圣上还不到五十岁呢,这个年纪还有生育能力,会不会圣上想要再生几个孩子?圣上的身体一向康健,再活个三十年二十年的没什么问题,到了那个时候,如果现在就开始准备生小皇子,待到圣上作古的时候,新出生的皇子也到了能够有担当的时候了。

        越想越有道理,有些人就歇了想要投靠七皇子的心思,但是七皇子却因为现在他跟二皇子是硕果仅存的唯二的两位皇子,心里却又有了一些期待,但是看到梁承帝阴沉的一张脸,不敢在面上表现出来,低头垂手侍立一旁。

        虽然等了这么多天,准备了这么多,为地就是今晚上这么个结果,但是自己的生辰宴闹成这个样子,梁承帝心里还是有几分的烦躁,让朝臣们散了之后,就准备回御书房。

        许荛跟在梁承帝的身后进了御书房,梁承帝说:“朕已经安排下去了,让萧垣他们今早回京,方才王修媛说早些年曾经给萧垣吃过药,回来了让陈家人还有你夫人给看一下,这个孩子,承担了太多的东西,容不得一点闪失啊。”

        许荛答应一声,梁承帝又说:“许棣也回来了,晚上让他回去看看太老夫人,明日一早就赶回淼州去,这件事情,还是不要让太多人知道,你也知道,许棣是朕留给萧垣用的人,现在锋芒太露了不好,许大人,这个还得你回去跟许棣好好的说一说才是啊。”

        许荛赶紧连道不敢,就是梁承帝不说,许荛也会让许棣想个法子把这份功劳给抛出去,有些时候,站的太高了,下面想要拉你下来的人就会更多,许棣成长的空间还有很多,没有必要现在就把自己的底牌亮出来。

        梁承帝接着说:“方才朕想了很多,既然现在萧垣还没有被人知晓了,那就继续让他跟着吴先生游学,大梁的君王,总是要知道自己统治的是个什么样的国家,他所统治的子民,是什么样的子民,这个国家的山是什么样的,水又是什么样的,只有他亲自去看过,他才会从心里喜欢他的国家。”

        许荛很是认真的听着,梁承帝看了看挂在御书房一角的大梁舆图,微微的叹息一声,说:“朕年轻的时候就想走遍大梁的山山水水,只可惜后来被困在这皇宫之中,想要去看一看,只能在心里想一想而已,既然现在萧垣能有这样的机会,那就让他去看一看吧。”

        待到陈兆慈跟许荛坐马车回侯府的时候,许荛对陈兆慈说:“咱们的圣上,其实是个非常有情怀的人,只可惜现在他当了君王,也就只能守着皇城那四角的天空。”

        陈兆慈想一想,其实也是,皇室中人一般都是身不由己,既享受了那份尊容,就得承担起该承担的责任,想到小少年陈玉园日后也要像他的父亲这般,陈兆慈有些心疼。

        不过许荛接着说:“许棣回来了,圣上说他能在家里呆一晚上,明日一早再启程去淼州呢,咱们赶紧回家,还能说几句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