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棣让人把安军师牢牢的看守起来,然后就去洗漱,吃早饭,睡觉,一觉醒来,已经是下午时分,看看营长外头依旧是明亮的大太阳,许棣简单的吃了点饭,然后就去了关押安军师的帐子里面。

        细细打量过去,此人容长脸,白面皮,被堵了嘴绑在椅子上,依旧是一派的云淡风轻,看到许棣,眼里神情晦涩,接着就把目光转开了。

        许棣点了点头,把安军师嘴里的毛巾扯出来,待到后面跟着的军医把他嘴里的牙齿一颗一颗的检查过之后,对着许棣点了点头,许棣这才笑着说:“从祝姨娘这边论起来,我是应该唤你叔外祖父呢还是伯外祖父?”

        安军师听了许棣这一句没头没脑的话,瞳孔一缩,沉默不语。许棣倒也不怎么在意,叹了口气,说:“晚辈为了您,殚精竭虑,布局了将近一年的时间呢,能够把您这位长辈请过来,实属不易,哦,对了,我这里还有您的一位故人,正在从淼州赶过来的路上,待到您见到了,想必会高兴一些。”

        安军师神情一直是平淡的,许棣看着他的脸,轻轻的摇了摇头,说:“我现在非常的佩服你们的祖父,他是个很了不起的人,从乡野之间做出来,布局了几十年,直到今天,竟然能够让大梁周围的几个国家对大梁发动这么多次的战争,只可惜,我来了,他老人家努力这么多年给你们铺下的路被我给毁了。”

        安军师摇了摇头,说:“成王败寇,愿赌服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许棣冷笑一声,说:“你倒是想的简单了,这么多年,为了你们自己,拖了多少无辜之人下水?我爹刚出生,就让你们换给了祝姨娘,后来更是为了要我们家的家产,暗算我们全家,灭家之仇不共戴天,为了把你给找出来,我努力了十几年,今天见到你,我就想要跟你好好的聊一聊。”

        安军师有些鄙视的看了看许棣,说:“就凭你?我跟你没什么好聊的。”

        许棣不是很在意的说:“你不愿意聊,那你就听我说,听我把你们这些年做的那些事情说一说。从哪里说起来呢?就从你们玉家王朝的覆灭开始说起来吧。”

        安军师听到许棣说玉家王朝,神色有些异样,许棣没有在意,接着说道:“玉家王朝后期君王奢靡无状,民不聊生,百姓揭竿而起,反抗玉家的暴政,这是历史发展的必然结果,是你们自家人不作为,辜负了天下的百姓,百姓活不下去了,反了你们是应该的,就像你说的那样,愿赌服输,该下台的时候洒脱一些就是了,可是你们呢?”

        许棣走到安军师的身边,想到自己打听到的那些事情,说:“明明已经倒台了,这个遭受太多苦难的国家经过艰难的恢复,百姓刚要过上安稳的日子,你们却又迫不及待的跳出来,你们玉家失了天下,那是因为你们不知道,天下就是百姓,百姓就是天下,失了百姓的心,就失去了天下,你们玉家的人,最擅长阴谋诡计,明明已经退出历史舞台了,依旧贪恋往些年的荣光,非得给自己留一手,应该是某位不是很受宠的皇子,在外面留下的一点血脉,后来被玉家的拥趸者给找到,然后开始慢慢的筹谋窃取大梁的江山,我说的可对?”

        安军师依旧是一言不发,许棣蹲下来,跟安军师目光对视,冷冷的说道:“你的曾祖父就是那位皇子留下的血脉吧。难为他们一路逃进了大山深处,后来更是派了人带着你的祖父出来,后来京城就有了太傅府祝家,原本你的姐姐祝诜能够得了先太子的喜爱,嫁到东宫,日后先太子承了大统,你姐姐祝诜生的孩子跟你们祝家某个差不多时候出生的孩子一换,日后这个孩子承了皇位,这个国家,依旧是你们玉家的,只可惜,先皇后来对先太子多有忌惮,我在想,先太子应该是自裁的,因为他发现了你们祝家的阴谋,我说的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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