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劳。”韩辙风含笑送了帮着翻找整理所需典籍的几个韩家旧部出门,待到对方行出数十步,方才掩门回身在桌边坐下了,信手拣了最上的一本翻阅。

        虽然并无必要。未及而立便马革裹尸的将领,纵然再是战功赫赫,到底也不至要查阅诸多的地步。

        何况又是为韩家这种已经被打做“乱臣贼子”之流作传。

        他认认真真记下曾经韩家每一次大捷,只待日后他头发花白,与临思言宫中而居终此一生,虽然未能报仇,但即是无憾。

        他未曾料想自己会是这般收场,即使在眼下,自己早已被封为贵君。

        总还觉得,多等上十数日那人便会好起来和自己再一同放一回纸鸢,或许风尘仆仆或许星夜奔波,但仍是意气飞扬眉眼含笑的。

        他轻轻翻过一页书。韩辙风不自觉地柔和了眉目,隐约是个浅笑。

        他记起那天自己懒怠应付繁杂的宫宴,便早早托辞离席,回返自己宫内时候恰巧遇上了临思言。

        夜色浓黑,他缓步在宫内长街上走着,远远地就瞧见那人行来。宫内最近极为节省,灯笼的光昏暗,但已经足够照出她清丽的模样。

        他心里一动,借了几分酒意上前搭话:“陛下可是嫌他们烦闷退席的?”

        “不胜酒力罢了。”对方眨眨眼露出个心照不宣的笑,挑眉打量了他片刻,再出言道,“不去吃酒,不如去喝点醒酒茶吧。”

        韩辙风想起了多年前他也曾经想请临思言喝杯茶,却被她冷淡的拒绝了,如今反倒被她相邀,他反倒有些不知所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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