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秦震宽吃了一惊,随后连声拒绝:“不行,这种事情怎么能由郡主去,且不说能不能达游说成功,郡主一女子孤身一人前往朔北大营,怕是连达翰尔都见不到。”

        苏北鸢苍白的笑了一下,她说到:“我一定比你派去的别人有用,侯爷有所不知,我跟达翰尔算得上是故交,两年前柯由斤尚未发动政变的时候,我还跟达翰尔一同狩过猎,说不定我过去,他还愿意给两分面子,听我说两句话。”

        秦震宽没想到苏北鸢竟然跟达翰尔还是故交,若真是如此,她确实比别人更容易进入朔北大营,可是若是真叫苏北鸢去谈判,他怎么还有脸,让一个女人只身前去谈判。

        苏北鸢看出了秦震宽的顾念,沉声说道:“我知道侯爷顾虑什么,若是我不认识达翰尔,我也不会自不量力提出要去谈判这种事,侯爷,你我都是在为大徽做事,侯爷深明大义,都可以为大徽付出生命,又何须计较这些面子的得失,若是真的能劝退朔北,我们有多少战士能活着回家。”

        秦震宽叹息一声,不再犹豫,点头道:“那就有劳郡主了,那我派一队人保护郡主,若有危险,请郡主及时撤离。”

        苏北鸢摇了摇头,轻笑一声:“若是真有危险,我又怎会走出朔北大营,有没有那一队人马都一样,若是我没从朔北大营里走出来,说不定我就是死在里面了,若真到那个时候,剩下的还请侯爷跟赤青军联合,守住大徽的土地。”

        秦震宽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苏北鸢的这些话是认真的,她能不能活着走出朔北大营,谁都不知道,但是她是抱着必死的决心去的。

        “只是我有一桩心愿未了,若是我没有出来,还请侯爷拼尽全力将广陵王救出来,他为这个国家,也付出了太多,哪怕...哪怕他已经死了。”苏北鸢忽然觉得一块大石头压在喉头,但是她死死地攥住拳头,硬生生将这块石头咽了下去:“他要死,也要死的风风光光,做徽朝万世不易的王爷。”

        秦震宽心头震动,苏北鸢站起身,她的背影决绝果断,就在苏北鸢要走出营帐,秦震宽忽然站了起来,郑重说道:“郡主大义,秦某深服。”

        苏北鸢没有回头,她仰起头,看向天空,太阳斜斜的挂在天上,冬日里散发着一点点温度,但是照在人身上,却依旧暖洋洋的,西风凛冽,割的她脸颊生疼。

        苏北鸢回去,换了一身女装,一身毛风大红猩猩毡,在下过一层薄雪的冬日里格外引人注目,苏北鸢从未在军队中穿过女装,大部分士兵都不知道有苏北鸢这样一个女子在,更何况这样耀眼,引得将士纷纷侧目,苏北鸢这样美艳的女子,本就耀眼醒目,军中将士纷纷猜测这是何人。

        苏北鸢不在意他人的议论和想法了,她此去是抱着必死的心去的,能谈判成功自然最好,谈判不成功,也不想死的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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