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纶来前院伺候家主已一月有余,期间确如九思所言,来了一大夫帮她瞧过嗓子,她对那日印象很是深刻。

        大夫额上豆大的汗珠近在眼前,阿纶甚是想笑,奈何一根长扁木按着她舌头,她憋得辛苦,乾脆闭上眼不看了,唯能感觉大夫的手抖个不停,瞧的时间约莫费了不少,却没听到大夫只言片语的解说。

        一旁的九思不耐烦了,兴许大夫也觉得拖下去不是办法,终於y着头皮说自己实在瞧不出异样。便听九思立即怒斥:「都说你是全城最会看这类的大夫,徒有虚名,去厅堂拿十两银子,赶紧走!」

        年约四十的大夫摇头叹气,自知理亏,不敢回嘴,不过走前回头对阿纶说了一句:「姑娘,你嗓子没坏啊!若不是我学艺不JiNg,就是姑娘你骗人呢吧!」

        九思听後有思考一瞬,後选择信阿纶:「既知自己学艺不JiNg就不要出来坑蒙拐骗,哪有人憋着几年都不说话的!不是嗓子有问题还能是什麽?叫你走算客气,还不快滚!」

        也就是经过这次,阿纶对九思的印象好了很多,觉得他是个外表冷漠凶恶实则内里热心侠义的好人,只要安分守己,在前院的日子应不至於被欺负。

        再过了几日後,九思来知会阿纶,说郭氏已领完工钱回家去了,出府时留了一个钱袋转交给她,里面除了几十个铜板还放了一张纸条,写得简短:这些是卖桶的钱,得空来看你叔婶,勿念。

        庭府到郭叔家,脚程得半个时辰,但如是雇一辆驴车,会快很多。不到十文的车钱对现如今一月领一两银的阿纶来说不成负担,且一月有四天休沐,想回去叙叙旧不难,是以阿纶听到郭婶出府的消息时,并未有多伤怀。

        令她整日忧思的,反而是家主这一个多月以来唤她在旁伺候的次数不到五回,且所谓伺候只是添添茶,拿本书,拨一下灯芯……

        此前阿纶所认为的贴身nV使是从早伺候起身到夜晚上塌入睡,期间所有的吃喝拉撒都要过手。可这月余以来,端水送食,洗衣叠被都与她无关,倒不是自己犯贱想要往身上揽活,但未免跟自己想的相差太远了。

        事出反常也让阿纶整日里都吊着一颗心,又只能关在自己房中,都快憋出病来了。

        主子不唤需得随时待命,不能出院,不能打瞌睡,不能分心做旁的事,耳朵竪起来以免漏听指令。竪得久了,有一点风吹草动,J鸣狗叫阿纶都觉得是主子在唤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