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掌柜小跑着走到安羽霄面前,哭丧着脸叫道:“安姑娘!还好今日你在啊!”

        安羽霄问:“周掌柜?出什么事了?”

        周掌柜急急地说:“前几日不是来这调解那泔水桶的事嘛?可是才过了两日,那暴脾气的郝要强又反悔了,他说厨子忙不过来,没空倒泔水,泔水桶又放后院门口了!我们晴照楼才开张一日,这又没人来了,可铺子租了三年呢,眼下也没钱换地方重开。”

        安羽霄不解,“当时不是说了,若是他反悔,就拿着签字画押的文书去找捕快?让捕快看着把泔水倒了,少倒一日,就多罚些款,他还能天天都拖着不倒?”

        周掌柜无奈地说:“这不成啊,我们铺子开在北街,管北街的捕快也不太懂这调解之事。就听郝要强在那跟捕快胡搅蛮缠,说我们没告到衙门,这文书就不能作数。若是有意见,就去衙门告他,他拿到县令老爷的文书才服气。可安姑娘你也知道,这衙门的案子都排到两个月之后了,再等两月,只怕晴照楼一大家子都要喝西北风啊!”

        安羽霄想到郝要强那暴脾气耍赖的样子,就知道这话是他能说出来的。

        可这调解结了的纠纷,哪有同一件事再诉到衙门的道理。若人人都如此,那便没人愿意来这调解了,反正是多此一举。

        县衙也该把这事给所有衙役捕快都讲到,免得执法的捕快不知这调解的文书到底有没有用,不敢动手。她准备中午去找一趟苏清俞,把这一事不二判的规矩跟他商讨商讨,好生定下来。

        已到了辰时,早上约好的第一拨人已经被魏捕快迎去雅间坐着了。

        安羽霄安慰了周掌柜两句,告诉他这事她尽快去处理,不用他再去衙门诉,两日内必有答复。

        随后,安羽霄就进了雅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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