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鹏被急出了一身热汗,黏腻的衣服贴在身上,眼巴巴地跑过来拦住了几人的去路,王潜漫不经心地瞅他一眼,薄唇牵起一个薄情的弧度,脚步未停,带着舒信月径直跨进了牢房的大门内。

        连句话都懒得与范鹏多说,多说无益。范礼见场景有些不对,迎了上去:“叔父,人不是你抓的吗?”

        范鹏没好气地看他一眼,心里就差怒吼了,人当然是他抓的,而且早就抓了,目的就是为了特意不让你们找到,可范礼张嘴还要说,范鹏就提溜着官袍嗖地窜进牢房里。

        长长的一条廊道,每个牢房里都关着一个人,穿着白色的囚衣,似乎在牢房里有些阴冷,舒信月忍不住身子打了个冷颤,摇了摇头,眼眸刚抬起来,隔壁牢房一个庞大的身躯瞬间扒着木门隔着栅栏往舒信月伸手扯拽。

        “舒信月,舒信月,是我,是我。”舒信月被突如其来的动静吓了一跳,衣袖被木牢里的人紧紧攥住,她定睛一看。

        原来是王屠户,刚被抓进来不久,果真生龙活虎得很,她眉目一冷,唰地一下收回手,收回目光,拍了拍被他扯过袖子。

        “大人,走吧。”

        王潜贴心地等着她,凤眸锐利扫了眼喊冤叫屈的王屠户,旋身继续往前走去,两人一步一步走到了最后一间牢房。

        牢房内的人头发两鬓花白,凌乱不堪,低着头颅玩弄着手指,王潜隔着栅栏远远瞧着他,冷白的指骨轻轻敲了敲阑干。

        舒易抬起头来,正要装疯卖傻,老眼映入眼帘的不是别人,正是他的女儿,舒信月。他猛的停下了动作,两眼含泪,期待地看着舒信月。

        隔着栅栏,舒信月也能感受到他目光的强烈,落在自己身上,好熟悉,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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