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慎,字东羿,号曜希。

        余东羿好些年没听过人连名带姓地叫他余慎了。

        他昏着的时候灌了一耳朵,本来要醒的,不小心鬼压床又给魇过去了。

        可惜公公鬼不太给他面子,压床算了,还动手动脚。

        余东羿假寐不成,一个鲤鱼打挺,带起了一连串叮铃桄榔的金属撞击声。

        他弹腰坐起来。等待他的,却是一副青面獠牙、令人毛森骨立的鬼相。

        再定睛一看,余东羿嗤笑一声:“传言道,京中男子近来爱仿魏晋风姿。这深更半夜,不点灯、不照月的,潘公公居然能唇红似血、面白如霜,倒是涂得个好口脂?”

        “死到临头了,却还嘴硬?”

        余东羿戏谑地回道:“怎么?您是想瞧我摆出一副悔不当初的样子,再哭天抢地、懊恨交加地向您磕头求饶?不会吧?潘公公,您与我好歹也是共历过一番鱼|水之欢的人,又怎会不知我这人倔性?断没有向仇人乞求苟活的道理。”

        余东羿再甩甩手,带出锁链的脆响声,轻佻地道:“况且你既要杀我,何必用钢筋铁锁将我禁锢在方寸之间?既要拴我,又为何还要将锁链刻意避过我一条半残的胳膊?嘶,再这么一说,我好似觉着,自个儿臂上的伤也不大痛了。是请大夫来包扎完、上过药了?无咎叔叔好生心软。”

        对方吊诡地嗤笑一声道:“呵,巧言令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