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激动也说不定,她往常内向的脸上泛起红晕,是字正腔圆还是声嘶力竭,同学们都不太关心了。

        老师们被小兵斗的一点脸面都没有,校长被赶出学校,不知道下放到哪里去了,一所中学里黑板上连数字也没有了,只剩下语录上的格言,仔细看还写错了几笔。

        一群学生、一队小兵,这学校啊,有灵X的,就等着如禽兽的人们像鸟兽一般散去。

        虽然没有多少知心的观众,可姚月珠却想为自己鼓掌,她听到自己越来越响的声音,那声音回荡在大大的礼堂里,她自己想着,观众都在看着她姚月珠,鬓边浸出细密的汗珠子,更顾不上擦了,紧张却酣畅的汗把后背的背心弄Sh了,紧紧贴在后背的皮肤上,与毛孔亲近,听见了毛孔的呐喊声。

        姚月珠走下台阶,观众席上稀稀拉拉,班里的班长叫燕云,姚月珠喜欢他,因为他高大帅气,像妈妈电影里以前的男主角,却在用一种不是男主角的眼神看着她。

        好像在说,你有病。

        然而姚月珠被飘飘然的情绪已经迷昏了头,她以为底下所有的观众都会想姚月珠可真厉害,太进步了,燕云也是这样想的,燕云跟她家里成分差不多,两个父母都是大学的老师都被赶到不知道哪里的郊区农场去下放了,说不定燕云也会向她学习,并且也写出这样的信,毅然决然与自己的父母断绝关系。

        全然不顾自己在别人看来像个病人,也许这个时代多的是她这样的病人,又或许这个时代本来就有病。

        摄像机把她最后的一脸幻想收入屏幕中,一场戏结束。

        叶晓瞬间觉得那口郁气全部被吐出来,五脏六腑都被情绪熨烫的极为舒展,她接过丸子手里的水,刚才读信的台词太长了,她口渴的不行,林如意向她走来,林如意的戏份在场的戏份并不多,她没穿戏份,手腕上那只大几百万水亮的像假的一样的翡翠镯子依旧在手腕上闪闪发亮。

        林如意开口夸了她的演技,说她没让人走眼,是个特别好的演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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