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回抱的程嘉怔了一瞬，他垂下眼帘，瞳孔一动不动地倒映出顾念的影子。
真的很过分，除了他顾念似乎对所有人都很好，特别是对他那个一事无成的哥哥。眉心阴鸷刹那，程嘉搂住顾念的腰，他低下头轻轻地贴住少女白皙的脸颊：“姐姐……你看看我啊……”
不要再被那些无关紧要的人吸引了……明明他才是最早遇见顾念的。
过于温柔的怀抱和舒适的水温让顾念清醒了一点，她费力地睁开眼，措不及防地就对上了程嘉那阴沉的视线，手指不自觉地弯了弯，吐出的气息似乎带着几分说不清的甜味：“……嗯？”
她的声音残存着放纵后的哑意，程嘉的睫毛轻颤了一下，骨节分明的手指却慢慢地移动到了少女全是吻痕的腰上，一寸一寸啊摩挲：“念念……”薄唇落到她的眼角，抱着她的男人仿佛在隐忍着什么，散发着委屈：“你喜不喜欢我啊……可是我真的好喜欢你，好喜欢……”
刻意压低的嗓音带着不满与难过，程嘉眼角微红，他缓缓凑近到顾念的耳垂上，呼吸愈发绵长：“姐姐……”
不得不说程嘉确实很会利用他所拥有的东西，顾念的指尖微顿，她松开手似乎想往后退，又被人强硬地拉了回来：“有没有可能，喜欢我没有好下场呢？”
浅色的瞳孔格外认真，顾念眨了眨眼，她好言相劝：“你看海王人人喊打，但我就是个海王。”她甚至连掩饰都懒得掩饰，就这样直接说出了最本质的东西：“想要抓住一个海王，你相当于想抓住一个大海。”
那是根本不可能实现的事情。
听懂了顾念的意思，程嘉脸上的神情收敛一点，紧接着又摆出无辜的笑容，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握住顾念的手腕：“没关系的，我喜欢姐姐就好了，不需要姐姐喜欢我的。”
你好像有那个大病。顾念沉默地看着程嘉，想要吐槽又不知道该从哪里下口。
“没有双向奔赴的恋爱，很不值得的。”她完全不明白这群人怎么就吊死在她身上了，仔细算算其实她也没做什么啊。脑袋有点疼的顾念歪了歪头，她想要站起来，可刚动一下，拽着她的手就突然收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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