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不怕死,想来小皇帝也怕,怕的胆子都大了点。

        江聿风这些日子把视线都放在了那胆小软弱,绵羊似的少年身上,看着他小心翼翼在仇晗远和闻鸣霄中间周旋,怂怂地左右逢源。

        那二人哪个是好相与的?偏偏被蒙了心智一样,毫无所觉,把他当什么乖孩子,被耍的团团转……江聿风有些忍不住发笑,心中赞叹一声,好本事,对小皇帝的兴趣也日渐浓厚了。

        本事大的闻玉书正坐在摄政王的腿上,满脸愁苦地吃糕点。

        自从闻鸣霄和侄子做了那种见不得人的事,御书房就没让人伺候了,房门关的严严的。

        男人戴着玉扳指的手扶在他腰腹,时不时摸一下他的肚子,另一只手拿着奏章,慢慢看着。

        桌上除了一堆一堆的奏章,贴在上面的票拟,还有一个白瓷盘里装着牛乳做的糕点,已经没了一小半,旁边放着一杯解腻用的茶。

        摄政王干活,他负责吃。

        闻玉书就像一只刚断奶的,毛色雪白的小狗,狗狗祟祟地在占山为王的野兽和毒蛇中间周旋,着急忙慌地从这个草丛里钻出来,脑袋上顶着叶子跑到另一边,一个猛子扎进去。

        幸好那二人暂时还没发现,前几天仇晗远给他抹药的时候,还惊讶怎么好的这么快。

        他望天的心想,能不快么,一天抹三次,早中晚各一次,就没有比他还遵医嘱的患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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