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妈敲门进来,看见我被子上有一滩血,还问我是不是痔疮破了,隐心听到以后又笑出来,我才发现他虽然脸很冷,但是笑点特别低。

        他笑的时候真的很美,我好久都没有看见他的笑容。他的笑竟然让我感到特别怀念。

        出门前,他握着那只银项链喃喃自语,“小晴,我去上学了。”

        我一把抓过他那张银色狗牌,仔细一看,上面用梅花小篆刻着密密麻麻的字。

        “这上头写什么?”我问他。

        “我和‘你’的生辰八字。”他说。

        “……”我感觉自己的肩膀都垮下来,“那不是我的生辰八字,小晴的跟我的哪会一样。”

        “年不一样,日月时都一样。”他回答道:“你就是小晴,不是么?”

        我用拇指腹摩娑着那只项链,赫然看见这只项链,起初锻造的时候,是将白隐心,还有小晴的头发、指甲丢进火里制作的。

        后来小晴死的时候,他之所以能残留魂魄于世,就是因为这只项链是他的“魂器”。

        一想到这家伙整天到晚戴着这只项链,项链里残存着那个人的头发跟指甲,就让我有种说不出的抵触感。

        他都要跟我一起出门上学了,还对着项链喃喃自语,简直是用心不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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