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影仪暗了下来,空气中漂浮的尘埃在蓝幽幽的光影中无处遁形。

        肃静的气氛下,晏文初沉默片刻,慢慢地吐露出了更多的事情:“那些东西支撑着我走了下来,当它被抹除之后,我的精神支柱就坍塌了。”

        “刚开始我还能装作若无其事,后来我就分不清我到底是谁?也记不清我到底在哪里?那些记忆混合起来,翻来覆去地在我的脑海里重现。”

        “我拿起一杯果汁的时候,我的脑子就像是被劈成了两半,一边的声音说你喜欢喝这个,另一边声音说你为什么要喝这个?它们都歇斯底里地尖叫起来。”

        “所以我把我的手伸进了榨汁机里。”晏文初轻描淡写地说着。

        他无动于衷地看着亮着银色光泽的锋利刀片把自己的手指搅在一起,创口处血肉模糊,指甲盖被掀飞了一角,另一角又被深深嵌进了皮肤里。

        这也不能给他带来任何感觉了,心灵上的麻木战胜了一切。

        这才是代价,当信念消失之后,精神和肉/体随之崩溃。

        声音似乎来自四面八方,一片喧嚣中晏文初迟缓地分辨出了母亲的抽泣声,好像有一把钝的刀子又慢慢割开了他的伤口,他好像能感觉到了痛苦,他真的能感受到痛苦了。撕心裂肺的疼痛沿着突然恢复知觉的末梢神经蔓延到大脑。

        这场让晏文初近乎残废的事件却挽救了他的意识,剧烈的痛楚把他从一片虚无中抽离了出来。

        “那些噩梦终于不再折磨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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