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坐上回学校的轿车,阮灯的心还轻飘飘地漂浮在半空中,一半沉浸在如黄金一般珍贵的十八岁生日当中,另一半搁置在早已消化在肚中的奶油蛋糕上。

        阮灯惊奇地发现,自己甚至没有去纠结为什么十八岁生日会过得如此平淡,尽管他不太想承认,但正因为傅初霁的及时出现,才将他破裂的内心填得满满当当,不会再流露出一丝一毫的哀伤。

        如果以石松川的性格,一定会大张旗鼓地为他举办生日派对,到时候认识的和不认识的朋友们都挤在一个屋里为他庆生,对他而言,这又何尝不是一份庸俗的负担。

        阮灯看着窗外匆匆掠过的昏黄路灯,在他眼中好像变成一个个完美的圆月,向他叽里咕噜表达着美好的生日祝福。

        阮灯突然笑出声来,他已经很久没有这么轻松地笑过了,久违的幸福感如同一颗轻盈的泡沫,将他周身温柔地包裹起来。

        他转头看向傅初霁专心开车的侧脸,笑道:“我这样是不是很傻。”

        “我猜你一定是想起了幸福的事情,才会笑得这么开心。”傅初霁笑着摇摇头,顺手把车顶的敞篷打开,仲夏的晚风将两人的头发吹乱,他在风声烈烈中突然问道,“灯灯想在十八岁的第二天去海边看日出吗?”

        阮灯想都没想就答应下来:“好啊!”

        反正最近正值期末周放假,他这几天没有考试,有的是时间去享受生日。

        两人抵达海水浴场时,在夜色暗沉下的海岸边看到不少人,大抵都是来等待日出的。

        傅初霁从后备箱里拿出野餐垫和外套放进单肩包内,阮灯在一旁跃跃欲试,一双漂亮的杏眼在月光下闪着奕奕光彩:“我们要在沙滩上睡觉吗?太阳几点出来呀?我刚才看天气预报说今晚阴天,乌云会不会把太阳遮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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