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阮灯的辩解哽在喉咙中,像曾经无数次争吵时那样难以启齿自己的心意。

        他该如何对一个接二连三伤害过他的人,问心无愧地说出“爱”这个字?

        阮灯抬起手背擦去不停滑落的泪珠,小声道:“我被你囚禁以后,每天连吃什么饭、穿什么衣服都要你来做决定,是你自己没想起来让我穿,为什么要怪我不穿?”

        其实,只要阮灯想穿傅初霁买来的衣服,只要他开口提及,傅初霁一定能满足他的要求。

        只是他承受不起这令人窒息的控制欲,故意拿着叛逆与傅初霁作对。

        如今这些无足轻重的小事被傅初霁提出来反复鞭挞,无不提醒着他们那荒唐的一年看似美好,实则只要认真回想起来,每一件事中都能找出致使情感破碎的裂缝。

        阮灯委屈的反问换来傅初霁的沉默不语,男人没有为自己的罪行进行辩解,也没有询问这段视频的来由,这种类似于自暴自弃的消极态度让阮灯一拳打在棉花上,根本出不了什么恶气,反而越想越寒心。

        阮灯打起精神问道:“你每天翻来覆去地问我爱不爱你,做爱的时候要问,吃饭的时候要问,睡醒一睁眼的时候还要问,可你懂什么是爱吗?”

        “母亲去世后,我好像丧失了爱的能力……我想尽一切办法哄你开心,祈求你能正眼瞧我,可是你根本就没有我想象中那么在乎我。”

        傅初霁无数次在阮灯面前表达自己对于感情的焦虑与不安,包括这一次,他依然认为阮灯对他的态度是一种若即若离的施舍,开心了就来摸摸他的头,不开心了就和他大吵一架。

        反正阮灯永远不会记仇,只有他会反复咀嚼每一个细枝末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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