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灯的心软从来都不是在笨拙中抽枝发芽的产物,他不像傅初霁那样每天把爱挂在嘴边,可他做的每一件事都离不开爱。

        只有傅初霁在反复揭开阮灯还未愈合好的伤疤,仗着阮灯的天真胡作非为。

        傅初霁低头看向白纸上的字,兴许是阮灯逃跑时写得匆忙,又兴许是被愤怒冲晕了头脑,这行字的笔画间带着龙飞凤舞的走势——

        “我以为你舍不得伤害我,所以我才没有告诉你,我也有能伤害到你的东西。”

        傅初霁抬起右手捂住双眼,冰凉的戒指触碰到温热的眼皮,泪水在下一秒跌落眼眶。

        他总是在质疑阮灯的爱,可阮灯这么年轻,言之凿凿的承诺就像一把沉重枷锁,拴住了他向往自由的灵魂。

        阮灯只是心性率真了些,认为爱情不需要那么多弯弯绕绕,是傅初霁把他拐进自己迷宫一样复杂的人生当中,令阮灯置身于降临着狂风暴雨的盛夏季节。

        傅初霁就是那急切坠落的无情雨珠,不仅要将阮灯这只夏蝉困在暴雨中无法逃离,还要贪心地吞噬掉它的肉体。

        直至夏蝉与暴雨抵死缠绵,一生惊叹蹉跎,一生困囿于盛夏雨季。

        罗屹匆匆赶到四合院时,傅初霁正在看阮灯空手离开院子的监控录像,他单薄的背影不带一丝留恋,脚步匆匆地消失在了寒冬腊月。

        “你……你……你……”罗屹指着傅初霁“你”了半天,震惊道,“你的头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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