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灯和阮南晴同时惊讶地抬起头来,傅初霁站在门口,用食指和大拇指碾灭燃烧着的烟头,重复道:“他为什么要懂事?”

        阮南晴不爽地眯起眼睛,自知刚才的谈话是被傅初霁摆了一道,接电话是假,试探她才是真。

        她索性不再装得温婉,双手抱肩冷声道:“关你什么事?区区一个外姓人,也敢染指我们阮家的家事。”

        “只要灯灯在我身边,就永远也不需要懂事。”傅初霁低头笑了起来,再抬头时脸上已经没有了晚辈该有的谦逊与柔和,危险眯起的凤眸中尽数显露出锋芒,“想必您一定也看过新闻了,我当初说要全权负责灯灯的人生,就绝对不会食言。”

        “你还真是阮栩谦养的一条好狗,伺候完大的,再伺候小的,一辈子只配为阮家点头哈腰的命。”

        阮南晴的咒骂丝毫没有影响到傅初霁,一直沉默着坐在一旁的阮灯却突然站起身来,鼓起勇气直视阮南晴的眼睛:“您别这么说他。”

        阮南晴愣了一下,随即一把抓起放在座椅上的单肩包,嗤笑道:“好啊,我哥哥死得不明不白,你们两个吃人不吐骨头的贱货独吞阮家的家产,合起伙来欺负我。我看以后也没有见面的必要了,咱们井水不犯河水,看谁能笑到最后吧!”

        傅初霁顺势让开门口的位置,笑着做了个“请”的动作:“您慢走,我们两个小辈就不送您了。”

        阮南晴斜睨了两人一眼,恨不能将锋利的眼神化作屋外尖锐的冰柱,将眼前这两人戳得千疮百孔才好。

        直到离开的最后一刻,她都没有放弃高高扬起的下巴。

        阮灯站在原地重重地叹了口气,面对现实的无力感盘桓在心头久久无法散去,他眼神复杂地看向傅初霁,迟疑地开口:“刚才的录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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