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别短短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阮灯差点没认出傅初霁。

        眼前的男人失去了搭在肩膀上的麻花辫,剪了一头清爽的短发,俊美的五官在原来一袭长发的衬托下略带清冷,如今垂落在脸颊旁的发丝变成无数碎发,为他增添了几分明朗肆意的少年感。

        只是傅初霁乱七八糟的沧桑脸色与少年感暂时沾不上边,他的眼睛毫无光彩,眼白爬满数根红血丝,下巴上还挂着多日未剃的乌青胡茬,整个人散发着狼狈不堪的气质。

        阮灯的心头一下子涌上多种复杂的情绪,他难以形容自己在撕破脸后再次见到傅初霁的心情。

        当初的愤怒早就随着争吵宣泄一空,留在他胸腔内的只剩孤注一掷的勇气。

        逃出来的这段时间他每天都在克制自己不去想眼前这个男人,一旦回想起他来,无法割舍的旖旎情事就会在他耳边重复低喃。

        那些在和煦阳光中得到男人落在他额头上一枚轻吻的清晨时分,以及在昏黄灯光下用指腹细细摩挲男人汗湿的俊美五官的浓稠夜色,无不与傅初霁伤害过他的往事一同较劲,非要在他心里争个胜负才肯罢休。

        阮灯索性不去想他,用数不尽的屏幕画面麻痹自己的心。

        可是看着眼前这个憔悴的男人,阮灯却违背自己的本心,嘴角向下撇去。

        原来傅初霁过得一点儿都不好。

        阮灯的手始终搭在门把手上,呈拒绝进入的姿势,傅初霁局促不安地站在门外,喉结滚动了两下,沙哑的嗓音充满卑微:“灯灯,我好想你。”

        阮灯死死咬住下唇,用沉默回答傅初霁的想念,男人把自己沾满烟味的外套搭在楼梯上,小心翼翼地伸手去够阮灯搭在门上的手:“跟我回家吧,是我说错话、做错事,全部都是我的错,你打我骂我都行,这都是我应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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