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驾笼探出半个身子的人是位不可多见的美男子,睫如鸦羽,貌若刺蘼,两瓣薄唇在苍白的面容上红得惊人,此时正牢牢捕获着男人的双唇深深舔舐,有遗传自母亲的敏锐视力,安倍晴明甚至能看到两人红舌交缠间拉出的银丝。

        涉世未深的小狐狸怔怔地站在那,等他们亲完了才后知后觉地知道要移开视线,尖尖的狐狸耳红了一半。

        男人看着咕噜咕噜转动车轮远去的驾笼,拢了拢衣襟遮住被那人捏得印上了几个指痕的胸乳,刚要进去就注意到了不远处浑身湿透的少年。

        他抬手示意侍女去房中取一把和伞和一件加厚的外衣来,自己则拿着伞向小晴明走了过去。

        “这么小的孩子如何会独自一人在大雨中?您的双亲呢,需要我为您做些什么吗?”说惯了客套话的男人不自觉带上了敬语,即使对方只是一个小孩子,他还是拿出了十足的礼貌来应对。

        安倍晴明愣愣地闻着男人身上传来的淡淡香气,高挺小巧的鼻尖狐狸似的动了动,突然紧张地攥紧了两侧的衣服——

        他看到了男人麦色胸脯上的金鱼戏水纹。

        这种图案他误入花街时在那些从木屋里进进出出的女人们身上看到过。那是他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进花街,街上男女混杂的笑声让他强烈反胃,最后他在一众女子的调笑中慌慌张张地逃了出去,也知道了住在里面的人被称为“艺伎”。

        这不是一次很好的遭遇,坦白点来说,很坏。

        安倍晴明以为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再与这些人接触了,但他再一次遇见了,就在今天。

        特别是男人还为他撑伞遮了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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