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薄西山,赤霞铺满了平静的海面,给中心岛映上一层金光。晚风有点凉,调教师们纷纷交接班,将奴隶牵回室内继续,问候声时而掺杂加班人的抱怨。

        “您找我。”

        敲门声象征性响起,时奕也不等应答推门而入,朝办公椅上的沉稳男人点了点头,面无表情径自坐到沙发上,二郎腿一翘,一副油盐不进的强硬样子。

        在古昀面前这副样子,岛上也就时奕敢。

        长久的寂静被打破,古昀翻阅着资料轻声笑了笑,见怪不怪,头都不抬地调侃,“倒像是我犯了错,你来兴师问罪?”低沉的声音带着些许笑意,让人捉摸不透。

        靠着椅子的大老板很是悠闲——若是忽略吊缚一旁的人的话。那人被胶衣笼罩封闭了五感,极其工整的绳结勒出流畅的线条起伏,将修长的四肢从背后以难受的姿势捆在一起,像个灯笼般挺出胸膛。

        时奕根本就没在乎这个,习以为常看都不看一眼。

        昨天宋立鹤的事或多或少已经传到下面了,调教师们今天看他的眼光又多了些崇拜。说起来,暮色从来都是客人至上,根本没有什么“代替教育”的说法,处理逃奴也都是要看主人的意思。他昨天愣是摆了宋立鹤一道,训奴积攒的气场唬人,笃定宋立鹤没研究过暮色的条例,骗着把退款签了。

        时奕浑不在意给自己倒了杯茶,办公室里不知名的木料味熏得他头疼,“错在我不假,那奴隶我保也不假。处理结果我都接受。”

        闻言古昀这才抬起头,微眯起眼睛细细考量,低沉的声音不辨喜怒,“接受?既然接受按规矩不就行了,该送还给买家或者处死,怎么办你比我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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