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晋哆哆嗦嗦地并起腿，倚靠着椅背扶正身子，张佑恩在高潮后的余韵里长长叹息，许是情事后波动的情感使然，爱怜地摸了摸他的头。
“歇会儿吧，我抽根烟。”
张佑恩到前座去，降下细小的窗缝，打火。
交换进来的水汽驱走了信息素的刺鼻，扬晋慢慢回过神，整个人都不想说话了，把自己埋进厚实的豆腐被里，从额头盖到脚腕，蜷缩成虾米。
小狗怎么盖被那么紧巴？是觉得屈辱？难受？
张佑恩将烟气含进喉咙里，滚动半晌，徐徐吐散。
内视镜中的扬晋用被子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脚趾和乱卷的黑发。
他看着镜子里的画面，只觉烟味比平常更餍足许多。
右手掌，恶魔之眼的气势全无，连红光也没剩多少了，平凡得就像用钢笔画上去的简笔；色欲的轮廓灵性地跃动了一下，就像打了个饱嗝，懒洋洋地压在弟弟恶魔身上，耷拉两边触手状的眼角。
张佑恩满意地欣赏着手中听话的两只眼睛，以前让扬晋口，只能让恶魔变得正常、不主动作妖，没有现在支愣不起来，摆烂任由他支配的萎靡感。
充值又到账了，而且今日份是巨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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