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长明双手握住了他的手,把他从自己的腰上,背上,撕了下来。

        “南宫兄,过来说。”

        段长明往厢房的桌椅边走,南宫羽边跟着,边眼巴巴望着他,想从他的脸上瞧出一星半点他是否真对自己生气。

        粉薄的唇放松,眼中也依然是含着似有似无的露水,闪烁不定的光在眼中晃动,反而叫人看不清眼里真实的情绪。南宫羽越发紧张,在段长明对面的椅子上坐下,给段长明斟了一杯茶,然后双手安分地置于膝上,仿佛一位即将聆听夫子教诲的童生。

        “南宫,你是不是喜欢赵慈?”

        南宫羽这次发誓的速度比上次更快,两指朝天肃声道:“我若是喜欢赵慈,就叫我受心魔反噬、身死——”

        而段长明也再一次打断了他,侧身倾腰展臂,段长明以食指按住了南宫羽的唇:“我知道了,南宫兄不要发毒誓。”

        段长明暗暗松了口气。

        不用想方设法去消除南宫对赵慈的爱了。他至今不懂爱为何物,也没兴趣懂。想想那可怕的剧情吧:爱能让好端端的人灭世。一听,就让人不想懂。

        要他一个毫不懂爱的,去开解人家叫人家放弃爱,实属难为。十四岁“囚禁他们,逼他们修”的豪言壮语,如今想起来自然也只当个玩笑。

        系统告诉了他能救他命的功法,恩重如山,必须报答,可南宫兄,又何尝不是在他失去一鸣、最凄惶无助的时候,向他伸出了及时又有力的援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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