昼晷已云极,宵漏自此长。

        夏至当天,蔺观川为妻子做了碗夏至入伏面,又一同了祭祖,然后便带着满身的燥意,去了场赏“花”宴会解热。

        家归家,坟是坟,路边的野花照样艳。正值六月好时候,花团锦簇倒也常见。

        华贵宴客厅里,来宾们更是人手两三株鲜花,谈笑着挑选出最得心意的那几支,再斜剪了根茎,依照个人喜好插进跟前的“花瓶”里。

        “花瓶”刚被侍从洗过,上面还挂有晶莹的水珠,被凹凸不平的花枝这么一入,立刻受刺激地流出汁水,来给盛开的花儿提供水分营养。

        玫瑰、月季、水仙……各色花卉共聚一室,赏之不尽。可在摆满了各类花束的房间里,最受人注意的却不是这些鲜花。

        毕竟比这些娇花更美的,是这千姿百态、又同样翘起瓶口的“花瓶”。

        上百名女子分散在大厅各处,有的掀起长裙,撩出腿心的风景,还有的干脆不着片缕,把自我完全展示,像是要与穴中的花儿争一争美。

        她们或跪或躺,又或站着将身体对折,只把两团小屁股高高撅起,方便来者欣赏花朵,品味花香。

        万幸,没有真花瓶在这吓他。

        蔺观川打发了两名秘书,随意在场馆内逛了会儿。居然还看到某位女性遛宠物似地牵了个男人,那“小狗”分明西装革履的模样,却戴着止咬器和锁链,胯下还扣着一圈银制的贞操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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